不過,秦生是例外:“王使真是高看生了,生就是個本城人而已,打獵傷了腿,勞煩將軍好心救了一命,生感激將軍。”
他原本就在村子裡生活過那麼久,也不是沒有上山打過獵,說是打獵出生,都不用偽裝。
“喝,我們誰都沒有見過秦生,你說你q不是,何來的證據?”
“可你們說我是秦生,又哪裡來的證據?”秦生反駁倒。
一個將軍笑道:“不用證據,只要你不能證明你不是那個秦生,就算不是,也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再說了,把你綁在城牆上試一試,還愁試不出來?這一點,將軍也救不了你,誰讓你叫秦生呢?”
因為秦生,他們死了多少兄弟,國仇家恨兄弟的血,解不開的死仇,一想,若面前人真是秦生,他們可大仇得報了!
“我可以證明,我見過秦生秦將軍,他不是。”副將突然說道。
將軍心中一陣,秦生也不可置信,隱瞞敵軍大將的身份,可以判處通敵叛國了,卻是張怡,在看見副將做決定前,看將軍的那一眼,就明白了,這又是一個暗戀的故事。
不過他們承了將軍的相救之情,即便是敵人,在離開之前,在戰場正面相對之前,都不會做不利於將軍的事情,這是為人的基本道德吧。
副將是個出了名的正直的人,除了好那一口小酒,其餘方面的行事都很得眾人的尊重,這會兒站出來為秦生做證,大家自然就信了。
於是矛頭轉回到張怡身上,有將軍道:“她也不是一直和公子在一起吧,我才不久還看見他一個人了呢。”
“她就是給我拿藥的時候出去了一會兒,時間和平常是一樣的。”
“中間跑快一點不就是了?”王使反駁道,“只要有落單的時候,就排除不掉嫌疑,何況,藥材處離糧倉這麼的近。”
眾位將軍也很懷疑,一來軍中都是老人,已經很久沒有入新兵,二來,糧食是一軍之重,看守的人絕對是軍中可靠可信之人,能靠近這裡的,身份有疑的,只有張怡。
張怡簡直有苦吐不出,才得了這麼一點點的自由,就被這樣的連累。
但是,這燒糧倉肯定是自己國家的人幹的,幹的這麼漂亮,她能怨?怨也怨不得。
“不是我。”張怡在這時候,除了不承認竟然什麼也不知道說了。
將軍臉色疑惑,卻又不敢相信,奸細,她在打這一仗之前就徹底清查了一遍,還有和眾將士一樣的想法,就是守糧食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一般人靠近不來,能靠近的只有張怡和秦生,而以秦生的性子,他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情。
“帶下去!”將軍再次下令。
這一次立刻有人來執行命令,秦生再喝止也無用了。
秦生認真的直視著將軍:“不會是她,不可能是她!”
語氣認真,斬釘截鐵。
將軍才斜了斜眼神,秦生對待張怡的態度,似乎太過在乎了些?這不僅僅是主僕情誼吧?
“我會查,不會輕易對她動刑的。”將軍妥協道,誰讓她在乎這個男人呢?且又引那女子為知己,但願他們兩個不要讓她失望吧。
驀然,張怡腿一軟,跪坐下去,手被一塊石子劃傷,而石子受力滾動了一下,底下卻像是紙一般柔軟的觸感。
張怡不動聲色的將紙條兒撿起來,接著起身的機會在衣袖裡掃了一眼,被押著和秦生插肩而過的時候,悄悄的將紙條兒遞到了秦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