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好大的脾氣。”那大漢嘿嘿的笑著,不退反進,幾乎貼在了張怡的身前,身上濃鬱的酒氣令人作嘔。
張怡剛要退開,便被那大漢一把抓住了手臂,向懷中拉去。
“放手!”張怡高聲厲喝,她本就是一介女子,力氣比不得面前這壯漢,何況她此時身體虛弱,更是毫無抵抗之力,只能高聲呼喊,希望能有好心之人救救自己。
“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那大漢將張怡抱在懷中,伸手扶著她的纖腰,口中模模糊糊的說著。
張怡奮力掙紮,卻沒有什麼效果,反倒令那大漢手上加力,抱得更緊了一些。
“混賬!你放開我!”張怡心急之下顧不得什麼禮儀教養,髒話脫口而出,聲音尖利。
那大漢似乎是覺得她這樣一直掙紮得令他不適,,竟真的放開了手,“小娘子,你就別掙紮了,我娶你回家好好待你如何?”
張怡好不容易脫身,揚手便是一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大漢的臉上,而後退開了幾步,彷彿這樣那濃濃的酒氣就不會令她那般難受。
大漢醉得本就有些站立不穩,張怡這一掌直接打得他一個趔趄,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形,“你別給臉不要臉!”他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張怡喝道。
張怡厭惡至極,一句話都不願多說,轉身快步離開。
然而剛走了沒幾步,她整個人卻被那大漢從背後緊緊抱住,“小娘子別跑啊。”
張怡正拼命掙紮,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住手!”
來人正是柳夢生,身後還跟著周家小姐周穎婷。
大漢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這種時候會有人來打擾自己,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你們是什麼人?別多管閑……”話還沒有說完,一道令牌便被遞到了他的眼前,他目光一凝,立刻把後半句話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滾。”手持令牌的周穎婷冷聲呵斥。
大漢二話沒說就滾了,目光之中盡是驚恐。
“想不到周家的令牌竟是這麼好用。”柳夢生收起了原本焦慮的神情,笑了笑說道。
周穎婷收起令牌,“那是自然。”說罷,走向站在一旁的張怡,“你沒事吧?”
周小姐一向最為厭惡女子受辱之事,因此還沒等柳夢生說什麼,她便主動站了出來打抱不平。
周家勢大多年,但凡在京中定居之人都會認得周家之物,那壯漢即便是酒後上頭貪戀美色也絕不敢招惹周家。
“我沒事。”張怡鬆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說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這麼晚了,姑娘怎麼一人在外?”柳夢生開口問道,在周穎婷面前他當然不敢表露出自己與張怡認識,“看姑娘風塵僕僕的樣子,是剛剛入京麼?”
“的確剛剛進城,還沒有找到住處。”張怡心思透徹,明白柳夢生的用意,作勢將戲演了下去,“敢問兩位恩公家在何處,待小女子安定下來,必定登門拜謝。”
“這就不必了。”周穎婷連忙說道,他們二人一個是翰林院官員,一個是周家小姐,自然不能隨意透露身份。
“前面不遠處有一客棧名叫寒香館,姑娘還是盡快住下得好,深夜獨自在外實在不大安全。”柳夢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