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原本也是想找你幫忙的,既然今日就被你遇上了,那就幹脆與你明說好了。”柳夢生感慨了一句。
秦折更加好奇,柳夢生鮮少如此嚴肅認真的說話。
“你可知道鐘家舊案?”柳夢生壓低了聲音問道。
“知道。”秦折點頭,鐘家遺孤鐘景辰就被收留在天香樓中,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件舊案。
“鐘家父母雙亡,實則是被暗害,兇手正是當朝周太傅。”柳夢生聲音沉重。
“你說什麼?”秦折大驚,不由得提高了些聲音,隨即又意識到了些什麼,連忙又將聲音壓低,“你說的是真的?”
柳夢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你是要……”秦折猜測著柳夢生的心思,終究沒敢直接說出來。
“重查此案。”柳夢生毫不猶豫,開口說道。
秦折緩緩握拳,深吸了一口氣,一言不發。
“我需要你幫忙。”柳夢生抬手斟了一杯茶,繼續說道。
秦折聽了此言,一聲苦笑,“先生……不,柳大人,您別開我玩笑了。”
柳夢生端起茶杯啜飲一口,“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麼?”開口反問道。
秦折有些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我只是一介待榜書生,身無官職,京城之中更無人脈,哪裡幫得上大人的忙。”
“生疏什麼,叫先生便好,怎麼還叫起大人了。”柳夢生見他叫了大人後再也不改口,有些無奈的說道。
秦折飲茶,目光之中盡是猶疑之色,“先生需要我幫什麼忙?”
“幾日後,需要你幫忙之時你自然會知道。”柳夢生說著站起身來,“茶錢我已經結了。”
“先生慢走。”秦折有些疲憊的說道。
幾日後,秦折收到柳夢生的請帖,請他到一間酒樓一聚。
秦折心知柳夢生到了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欣然赴約,準時來到了酒樓之中。
“秦公子果然準時。”柳夢生一見秦生進來,立刻起身相迎,笑著說道。
秦折目光掃向屋中眾人,“這幾位是?”
他雖是一介布衣,卻也有最基本認人的本事,屋中幾人衣著雖然都不華貴,氣質卻是出塵,一看便知都不是尋常人。
“這二位是文大人,沈大人。”柳夢生連忙介紹道。
文南樓此時有官職在身,在一介布衣面前稱作大人自然沒有問題。
“二位大人。”秦折連忙躬身行禮。
“免禮,秦公子坐。”沈巡撫笑了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折坐下後,目光落在屋中最後一人的身上,心中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