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易容一道中的高手,執行任務之時也經常戴上人皮面具偽裝別人,此時卻只覺得頭疼。
偽裝成王爺面對他的娘子,這任務還真是……一言難盡。
“你還記得那天是什麼日子麼?”張怡做出一副甜蜜回憶的神情,柔聲問道。
秦生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他當真回答不出,搜腸刮肚的猜測著,“我有些記不清了,可是你上個生辰?”
張怡輕輕笑了笑,“夫君真是好記性。”
秦生尷尬的笑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夫君根本不曾送過我香囊。”張怡忽然面色一沉,冷聲說道。
秦生頓時收斂了笑容。
張怡站起身來,目光冰冷,“關於我的生活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他。”
秦生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走近了張怡,強撐著說道,“娘子,你胡說什麼呢?”
張怡立刻後退了一步,彷彿嫌惡他一般,“你到底是誰?”
秦生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娘子,我只是記錯了一個香囊,你想多了。”
張怡見他死不承認,冷笑著點了點頭,“你不承認?好。”
說著,她猛的向前,抬手拉住秦生,“你真的是我的夫君麼?”她仰起頭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最後一次問道。
“自然。”秦生有些不好的預感,勉強回答,整個人微微有一些顫抖。
張怡一笑,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衣裙滑落,露出了裡面白色的中衣,如雪的肌膚裸露,她再次向前一步,幾乎貼在了秦生身前。
秦生大驚失色,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如同鋼板,面前的可是王爺的女人,腹中還懷著王爺的孩子,多看她的身體幾眼都不妥,何況她還貼得這麼近。
“娘子,你這是……”他移開了目光。
張怡一聲冷笑,“夫君這是不喜歡我了?”
她退後了幾步,將落在地上的衣裙撿起,重新穿好,“現在還不承認麼?你根本就不是他。”
秦生如蒙大赦,連連退開了幾步,不再說話,心中斟酌著若是張怡執意追問下去該怎麼應答。
然而張怡卻沒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樣繼續追問,只是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轉身離去。
秦生見她離開,心中自知已經敗露,卻也不敢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及替代王爺的目的,更不敢真的與她親近,一時之間只覺得頭大。
在房中踱步半晌後,他終於放棄了思考,決定將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丟還給王爺自己,於是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連夜將如今的狀況飛鴿傳書送走。
此時鴻雁房中,孺序與傳書正與鴻雁坐在一起,商量著有關秦生的事情。
鴻雁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又不敢直接告訴老闆娘,便將心中的猜測說給了弟弟與孺序聽,幾人坐在一起商量著該怎麼查出些如今的“秦生”與原先的老闆根本就是兩個人的證據。
“我們可以想辦法,把他那個什麼面具揭下來!”孺序提出了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
鴻雁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人皮面具的偽裝極其精巧,若非是深諳此道之人,哪裡能說揭就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