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知道面前這些人都是好心，不過眼下她實在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便面帶歉意的將幾人都打發走了。
幾人出了房間，鴻雁朝鐘景辰笑了笑，“景辰，你先回房間吧。”
鐘景辰有些擔心張怡，想要一直陪著，“可是姐姐她……”
“放心吧，有我們呢。”鴻雁勸道。
鐘景辰這才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鴻雁與柳夢生孺序一同下樓，看著生意紅火的酒樓，連一絲欣喜都沒有。
老闆娘如今已經是這副樣子，酒樓的生意再好又能有什麼用？
柳夢生忽然抬手指了指正在講書的說書先生，轉頭看向鴻雁，“他是？”
他因為避嫌，很少來天香樓，不知道鴻雁很少上臺，大多都是這人。
“這是我弟弟傳書。”鴻雁笑了笑介紹道，“大人之前見過，只是他平時不愛說話，恐怕沒什麼印象。”
這段時間張怡狀態不好，而且秦生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鴻雁擔心自己沒有時間多照顧老闆娘，便更沒有什麼心思去說書了。
幾人聽了一會兒，傳書剛好講完一段，全場掌聲雷動，絲毫不遜於鴻雁親自說書的時候。
“你弟弟書說的真好，不比你差。”柳夢生看向鴻雁贊道，一句話可謂是把鴻雁與傳說兩個人都誇進去了。
“你可真會說話。”鴻雁笑了笑，“我代傳書謝過你了。”
傳書也看到了哥哥站在樓梯前，趁著歇息之時走過來打了個招呼，“哥。”
鴻雁點了點頭，給傳書介紹道:“這位是柳夢生，孺序。”
傳書俯身行禮，笑容有些靦腆。
孺序打趣道:“想不到令弟竟會靦腆。”
剛剛傳書說書之時可未見絲毫的內斂，想不到平日裡竟是個頗有些靦腆的人。
傳書微微低下頭，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
柳夢生抬手敲了孺序一記，笑道，“就你話多。”
孺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幫師父做菜去了。”一副賭氣的樣子頗有些可愛。
鴻雁抿嘴笑了笑，看著他的背影抬高了些聲音，“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廚子啊。”
幾人這一番聊天，原先因擔心張怡而頗為沉悶的氣氛緩解了幾分，暫且不再想這件事，有說有笑的各自招呼客人去了。
是夜，鴻雁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敲響，站起身來開門，只見秦生正站在門外。
鴻雁一瞬間心中燃起了一些希望，莫非是秦生不好意思親口想老闆娘道歉，想找自己幫忙？
他連忙將秦生請到了屋中，語氣很是平和，與白天之時判若兩人，“老闆有什麼事麼？”
秦生坐了下來，直截了當的問道，“張怡的病怎麼樣了？”
鴻雁更堅定了心中的猜想，斟酌著詞句說道:“老闆娘喝過藥好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發熱，身體也很虛弱。”
秦生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
鴻雁主動開口提議道:“不如你去看看老闆娘？她若是見到你會很欣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