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手裡酒壇,向前走了幾步路,伸出手去直接將珍官扶正了身子,而後回轉了身子坐在方才的椅子上,一副溫和的樣子示意珍官坐下身子,嘗嘗這壺碧螺春。
珍官含羞的拿起了茶具淡淡的就飲上了一口,隨後朱唇輕起:“果然,是好茶。”
宋涵木也認真的瞧了一眼身前的珍官,她的模樣也是有幾分清秀的,雖然只是蒲柳之姿,但是常年唱戲的姿態,依舊是儀態萬千。
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太過求急,還是忍不住在看了一眼珍官的樣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依舊十分熟絡。
之前宋涵木便聽過珍官唱戲,自然與珍官是相識的,這次也是宋涵木主動派人叫珍官來這家酒館的。
店主在樓下的院子裡打著算盤,一副茫茫的若有所思的樣子,放下手裡的算盤珠,他嘴裡嘟囔著,“天香樓戲班的臺柱子之一珍官……怎麼會突然來了呢?”
也是像宋涵木這樣的紈絝少爺,偏偏就愛招惹這樣的姑娘……
兩個人大概是有什麼勾當了吧?心裡自然也有了較量。
張怡在天香樓裡翻看著近幾日的賬目,還好都是沒有任何出入的了。
放心的將整理好的賬目鎖在了櫃子裡,似乎是有些累了,揉揉眼睛她把剛看完的最後一個賬本合上了。
看著窗外景色不錯,她站起了身子就往門外走去,信手摺了一枝樹上剛開的花拿在手裡面,她喜歡一個人走在鵝卵石堆砌的小徑之上。
路過後院裡時候,趙扶搖正在偷懶打盹,今天天香樓的生意也應該是不錯的,之所以如此放心,不過是因為把事情都推給了孺序。
微微頷首,向孺序打了個招呼,張怡沒有多過打擾地離開。
原本打算去亭子裡坐一會的,但是抬頭卻發現了一個她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看著鴻雁在亭子裡面提筆寫字認真的模樣讓張怡沒忍心過去打擾鴻雁,而鴻雁也只有在寫段子的時候最是認真了。
鴻雁嘴角上噙著的愜意讓張怡猜測出來,大概這個新段子講出來的時候又能為天香樓增加不少的收入了……
這樣想著,張怡忍不住抽抽嘴角來,果然是生意做久了,整個人也就跟著市儈了……張怡打算到天香樓裡轉轉的時候被小二攔住腳步,小二將一紙信封抵在了她的手裡,說是送信的人叫他務必把信親自交到張怡姑娘的手裡。
張怡別了小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坐在書案的後面拆開信封,裡面的字跡工整清雅,卻並不缺乏汪洋肆意的感覺,落款是京城巡撫的名字。看完信後,張怡知道了原來巡撫要自己多加小心保護好鐘景辰。
為保萬無一失張怡將這封信燒掉了,鐘景辰的父母和一宗貪官大案有關,其父母又早已雙亡,鐘景辰如今就是那件案子最後的知情人……
巡撫早已將這件事委託給張怡來辦,如今又發來提醒,定然是京城有所動作了。
只是自己如今的境況,萬一那些人報複,自己估計……
抿了抿唇,張怡緊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