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看張怡如今有了錢,也有了一些權勢,之前和張怡的關系鬧得太僵,如今也不好收場,這下子張怡要進城,兩人連忙來巴結。
這樣的心思,張怡怎麼會不知道,冷冷地閉上眼,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這些東西你還是回去自己吃吧,我上次剩下草藥應該還有吧,希望你們不會拉肚子。”說罷,張怡對村長點了點頭,馬車繼續平穩行駛。
而張母則是狠狠地剁了剁腳,將那布袋子扔在地上,又瞪了張父一眼,“說了讓你包嚴實一點,這下被她看出來了,又提起之前那檔子事,怎麼處!”
張父背過頭,蹲在地上,心裡暗罵張母,害怕張怡看到,那就包點好的,分明也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也捨不得!
還想讓別人給她好臉,門兒都沒有。
不少人在旁邊看笑話,還有幾個嗓門大的嚷嚷。
“都說這貧賤夫妻百事哀,我看有些人啊,貧賤都是自己作的,女兒這麼出息,寧願幫咱們村裡的外人,也不願意理他們,都不想想是誰的原因!”
“那可不是,上次的事情你還記著嗎,好心好意幫忙,結果被反咬一口,差點送上公堂,要我我也不幫。”
“這次要送點東西,還是爛的,人家可是要進城的人,誰稀罕?”
嬉笑聲不絕於耳,幾乎全都是幫張怡說話的,張母憋的臉通紅,半天才扭過頭去,大罵道:“哪有說父母對錯的!就是她忘恩負義,要不是我把她嫁給那麼好的人家,她怎麼會有今天!”
賣菜的大嬸平時和張怡關系不錯,也知道張怡平時是個再努力不過的人,聽了張母這話,不覺有些生氣的爭辯道:“盡是信口胡說!人家哪裡是靠著秦家?分明是自己奮鬥出來的。”
“可不是嘛,用著賣兒女的錢,還有臉說出這種話,真是不要臉!”
一幫人直罵張母,張父聽不下去,直接抬腳走人,張母吵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吵不過這麼多人,只得淬了口吐沫走人。
與此同時,秦家也是一片鬧騰。
秦氏怒氣沖沖地從外面進來,秦母正在低頭做針線活,秦折在院子裡看書,都沒理她,而秦老太太則是有些緊張地道:“怎麼樣了?”
倒吊著一雙眼睛,秦氏看起來又是眼紅,又是生氣,“村長帶著馬車,幾人進城去了,我看著她那副得意的樣子,真真是氣死我了!不過是個死肥豬,現在反而爬到我頭上來了!”
秦老太太自然也是生氣,瞪了秦母一眼,怒道:“整天就會低頭做點針線活,還能做什麼?也不看看人家,現在都進城住大宅子去了!”
聽了這話,秦母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很是平和地道:“那是人家自己的福分,當初分家是你們吵著要分的,現在眼紅也沒用,何苦來尋我的麻煩?”
又看了秦氏一眼,嘆了口氣,“你有著到處亂跑的時間,還不如跟我多學學針線活,總不能一輩子賴在孃家把?真不準備出嫁?”
兩人被說得都有些生氣,但秦母說得也有道理,兩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冷哼一聲,不理會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