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還不待曲瞻說話,趙同舟立刻嗤笑一聲,眼含著戲謔,“顧大人,你說的真好,這可是上趕著給那些大人送功勞送勢力的好機會,他們怎麼會不要呢?”
顧文淮愣住,他立刻抬眼看向太子殿下。
賀雲昭輕笑一聲,“他們吃飽了,那孤吃什麼呢?”
顧文淮額頭瞬間滲出冷汗,他犯錯了!
外人信是因對太子形象的信任,他信個什麼勁啊!
只能說賀雲昭做戲能力實在強,連親近的幾個人都被矇住了。
朱檢倒是溫和笑著替顧文淮解圍,並道:“吾等勞心勞力是為京城百姓的安居樂業,自然不希望刑名公署被一些人利用。”
顧文淮抬手擦擦額間冷汗,很快明白過來,新衙門要從刑部、大理寺、順天府中抽調人來組建,他們吃到了好處,那太子吃什麼?
太子的口中肉就是他們!
賀雲昭可不會希望自己做白工,白給這些人送好處。
她指腹輕觸杯壁,“刑部尚書就交給同舟師兄你了。”
趙同舟利落起身,它撣撣下擺,躬身作揖。
“順天府尹,曲瞻,嗯?”
曲瞻笑眯了眼,道:“臣領命。”
她看向最後兩人,“朱檢師兄,小顧,你們二人互相配合,大理寺卿就交給你們了。”
兩人起身拱手,“是,殿下。”
賀雲昭輕笑一聲,“便按孤說的去做。”這一招陽謀可是再合適不過了。
……
順天府尹柴彥甫急的在家中轉圈圈,若是換做京城之外,一地知府可謂是百姓的父母官,做的好不好另說,權勢絕對是一等一的。
如今交通不便,有的府縣是被大山包圍的,知府的權力自然是最大的。
但在京城可就遠沒有這般威勢了,順天府尹可擺不起任何架子,這個位置的每一個官員都是來背黑鍋的。
京城出亂子了,順天府怎麼做的事?
京城出流言了,順天府快去查查怎麼回事?
出現惡劣的刑事案件了,順天府尹怎麼教化的百姓?
賊人抓住了,大理寺兢兢業業!
案子判了,刑部司法嚴明!
柴彥甫可不管那些,他對太子殿下的好感度非常高。
無他,打從殿下封王開始,從來沒因為任何事對他們順天府施壓,這就是了不得的好人了!
自從皇帝允許太子組建新衙門開始,柴彥甫就在順天府是早也等晚也等,恨不得住在門房,生怕錯過了太子的訊息。
順天府可太需要精簡功能了,最重要的是能夠撕開與刑部、大理寺重合的職能部分,不然這兩者總是壓著順天府做事。
門口猛然冒出兩道人影來,衙役笑著跑來,“大人!小曲大人來了!”
“哎呦,哎呦!”柴彥府急忙起身把人迎過來,期待的問:“小曲大人來順天府所為何事啊?”
曲瞻笑著擺擺手,“柴大人客氣了,在下就是來和您聊聊刑名公署的事。
與此同時,大理寺與刑部都各自迎來了賀雲昭派出的人。
三方的的說辭大差不差,刑名公署組建在即,若是錯過了,那對於刑部、大理寺、順天府來說可是重大的損失。
要想在刑名公署佔據重要地位,得看看你們能給刑名公署提供什麼?
刑部很是自信,他們的人是正經科舉出身,且曾在地方任過知府知縣,有充分的實踐經驗,出身上更是正統的不能更正統了。
刑部尚書既想將手伸到刑名公署去,又十分擔心將人調走後刑部會失去控制。
刑部畢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只是比較說的上話名義上是刑部的一把手,但實際上諸位閣老也在盯著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