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曾為探花郎,是也不是?”賀雲昭輕笑一聲問道。
曲瞻猛的站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是!”
“曲伯父曾為二甲進士,是也不是?”
“是!”
“曲老畢生所願就是家中有人再中探花?是也不是?”
曲瞻更加激動了,他大聲說:“是!”
“一門三進士,祖孫雙探花,是也不是?”
曲瞻無腦一般,他此刻只會喊:“是!是!是!”
賀雲昭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拉著曲瞻的手臂叫他舉起來,直接將他手指擺成拳頭模樣。
一想到等會要幹什麼,她就想笑。
唇邊溢位一絲笑意,“來!曲瞻跟著我喊!”
曲瞻蒙了,但是賀雲昭笑的太快樂了,他忍不住笑起來,“好!”
賀雲昭握拳嚴肅大喊:“想成功!”
曲瞻跟上:“想成功!”
賀雲昭揮拳:“先發瘋!”
曲瞻揮拳:“先發瘋!”
賀雲昭大喊:“我行你也行!”
曲瞻大喊:“我行你也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賀雲昭再也忍不住了,她笑到渾身發顫站立不穩,兩手撐在曲瞻的胸口,曲瞻真是太好玩了!
曲瞻不懂賀雲昭為何而笑,但想到剛才兩人肆意發瘋的場景,他忍不住笑眯了眼。
他抬手抓著賀雲昭的掌心,“你從那兒來的這麼多俏皮話?”
賀雲昭輕拭眼角笑出的淚,“俏皮嗎?”
曲瞻斟酌片刻,給出一個中性的評價,“很有趣。”
賀雲昭意味深長的瞧瞧他,“你要是真學會了可不有趣。”
“好了,不鬧了,那咱們便直接行動,如何?”
曲瞻狠狠點頭。
會試在即,京城官宦人家的注意力都在這一件事上,哪位大儒出了註解,哪家書局新印了押題卷。
城南的銜安書局為了增加自己的銷量,買押題卷附贈一套冊子,裡麵包含了大晉建國起來歷任探花郎的姓名、相貌描述、中探花時的年紀以及一首本人所作的詩詞。
專業的學術,哪有八卦有意思,下九流的趣事又哪裡有學術圈的八卦有意思。
這本《探花冊》隨著無數押題卷,傳遍了整個京城。
有人竟驚奇的發現,內閣的大人物曲閣老年輕時竟然也是探花郎,一時間人們的探究情緒達到頂端。
一甲三個名額,但三年一屆!
能走到頂端的大臣少之又少,只有能力的比不過有能力還會鑽營的,有能力還會鑽營的比不過有家世的。
如曲閣老這般探花郎出身最終到達內閣的少之又少,如今的內閣閣老中僅有他一位是一甲出身。
名次和收獲終於匹配到位,徹底點燃了京城所有參考學子對於權力的熱情。
人一多自然就發現曲閣老竟然有一個孫子要參加今年的會試,曲瞻啊!
曲瞻也不是無名之輩,不講其他,單單只是與賀雲昭之間那番糾葛就足以叫人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