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外待久了,確實有些想念家鄉的氣息。
黃慎說:“快了。”
到了飯點,小五端著做好的飯菜進了屋。
“少爺,吃飯了。”
自從鍾鈺死去之後,小五便充當起所有伺候人的活計。
黃慎洗了洗手,拿起筷子。
“小五,幹嘛去,坐下,一塊吃。”
小五搖頭。
“少爺,尊卑有別,小五不能夠與少爺同桌的。”
黃慎摁住小五的肩頭,說:“人生而平等,那裡有尊卑、貴賤之分。”
“跟著你家少爺我這麼多年,還沒明白這個道理?”
小五哪裡是不明白,而是正是因為明白了才愈發要遵守。
其實,小五心中清楚,自家少爺的心裡打根上起就沒忘記少夫人,不然,少爺又怎會拒絕別人送來的女子?
有的人,只是善於將情感隱匿在自己的世界中,旁人很難知曉。
很恰巧,黃慎就是這種人。
吃過飯,小五收拾好碗筷離去,黃慎嘆口氣。
說是不變,卻又都變了。
有時候,誰也不能控制。
抬起頭望著夜空,黃慎感受著冰涼的空氣,暗道:“瑞雪兆豐年,這是應該快要下雪了吧。”
第二日一早,醒來,整個天地都被白茫茫的雪花覆蓋。
外面響起孩童們的歡笑聲,白雪,永遠都是受歡迎的。
黃慎披著由羊毛紡織成的披風推開屋門,便被這漫天遍野的雪白所震撼。
一場白雪過後,仿似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咯吱,咯吱……
黃慎踏在厚厚的雪地之上,腳下發出咯吱咯吱聲,卻極為的悅耳。
呼!
一陣寒風吹過,壓迫在枝芽上的雪花被吹落下來,嘩啦啦落了黃慎一身,鞋面、肩頭、頭頂,以及手掌心。
很快,落在黃慎手掌心中的雪花片被熱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