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男人?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住。
黃慎在心中反覆問自己。
鍾鈺的屍身早已冰冷,只是木板上凝固的血液告訴黃慎,你女人死了。
黃慎不再呼吸困難,不再抽泣,不再手忙腳亂。
他很平靜,有著一種暴躁下不該有的平靜。
黑寡婦望著黃慎不知該說些什麼,說自己該死之類的話嗎?
良久,黃慎對著黑寡婦說道:“將鈺兒火化了吧,我要帶著她的骨灰走。”
生不能同床,那就死後合葬。
黃慎起身將鍾鈺身上的傷口包紮好,然後用熱水清洗了她的身子,最後取來新衣裳,給鍾鈺穿上。
看著靜靜躺在那裡的鐘鈺,黃慎臉上露出笑意。
“鈺兒,你再也不用跟著夫君受罪了,還有我們那未出世的孩子。”
這應該算是好事。
“不過,夫君答應過你的事情恐怕不能兌現,我要讓傷害過你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最後,黃慎俯身,在鍾鈺額頭親吻。
“你的仇,夫君幫你報。”
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咣噹。
黃慎開啟船艙門,看到等候的眾人。
“鈺兒,去了。”黃慎淡淡說。
嗚嗚嗚……
守候在門口的小五第一個抹起淚花,要不是……要不是他沒有一直,得守護在少夫人身邊。
“少爺,少爺,都是小五的錯,是小五沒有保護好少夫人。”
小五嚎叫著。
黃慎扶起小五,對著小五說:“小五,記住,男人,不能哭,得站得直,站得穩,為身邊的人站好了。”
小五抹著淚,不知自家少爺說這些什麼意思。
老黑嘆口氣,他明白鍾鈺對於黃慎意味著什麼,可越是這樣,就說明越不正常。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真正地黃慎。
這種情感,就像血門關那日的自己,滿心滔天恨意。
夏言站在一角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女人對於自己來說就像是衣服,可是,也得看什麼樣的女人。
他更是知道,鍾鈺跟著黃慎一路走來,中間歷經了萬千磨難,這種女人,天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