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羨慕著,有人在可惜著,有人在麻木著。
第五大區的人卻沒那麼多時間去享受,他們一早便走出溫暖的房屋,然後開始掄著鐵錘去砸山石。
二十萬斤的碎石,雖說他們第五大區人手足了,可,早一日完成便能早一日讓他們心安。
沒有人敢去懈怠,因為有鐵面閻王夏言在。
沒錯,夏言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奠定了自己鐵面閻王的地位。
同時,夏言也明白了一件事,黃慎喜歡做甩手掌櫃,他總愛將一切事情都交給自己,好似極度的信任自己。
夏言沒有那麼自傲,他從黃慎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也正是夏言服從黃慎的理由。
都說女人的第六直覺極準,可是別忘了,有時候,男人的直覺就是未知。
每日,黃慎總是在天未亮的時刻就起身出去,而後趕回來和眾人一塊光著膀子砸山石。
黑黝黝的臂膀說明黃慎沒有絲毫的偷懶,反而更加的賣力。
大概,只有大塊頭熊二才會明白黃慎此舉用意吧。
於是,身為頂樑柱的大塊頭熊二更是不能落後,掄著鐵錘就猛砸一通,害得他周遭十丈之內空無一人。
為了安全,遠離熊二。
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只是,熊二心中卻憋著一口氣,爺爺打不過慎哥沒關係,慎哥是第五大區的管事,可是,爺爺竟然連老黑都打不過就有些丟人了。
練,使勁地練。
熊二發誓要有一日將老黑狠狠地挎在地上摩擦,摩擦。
可惜的是不遠處砸山石的老黑並不知曉此事,不然,此刻應當有石塊破空聲。
鍾鈺在之前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所以,鍾鈺瞞著黃慎跟著眾人上了山,掄著鐵錘。
黑寡婦曾對鍾鈺說過:女人,這一輩很苦,靠男人,苦,靠自己,更苦。
鍾鈺明白黑寡婦心中的所想,但是,鍾鈺覺得自己不苦。
如果苦的話,就不會在娘死的時候遇到了老爺黃東城;如果苦,也不會做了少爺黃慎的童養媳;如果苦,夫君黃慎便不會捨生忘死的救下自己。
不苦,鈺兒一點都不苦。
只是,鍾鈺想要讓黃慎輕鬆一些,起碼不必會為了自己遭遇難關。
那麼,就讓自己成為自己的依靠,甚至,成為夫君的依靠。
這是一個偉大的理想,付諸實施起來更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