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孃家的時候繡的,當初嫁過來也只帶了這個,別的都沒了。”
王書藝想起了之前的生活,那時自己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啊,閒時繡繡花。
可經歷那場變亂,一切都毀了,孃家沒了,什麼也沒了。
安可兒一見她嘆氣,有點懊悔自己的莽撞,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沉不住氣了,趕緊轉移話題。
“娘,我今天去鎮裡了,我聽說這個刺繡很值錢的,而且柴永元說現在可以買賣了。”
“什麼,你怎麼會去鎮裡,裡面很亂的,你沒出事吧。”
王書藝趕緊讓安可兒站起來,上上下下看了看,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我怎麼會有事,我跟著村裡的嬸子一起的,而且,娘,我剛剛說柴永元說了,我們可以做刺繡賣錢。”
安可兒有點頭大,她娘太在乎自己,這麼大的事情都被她忽略了。
“啊啊,賣刺繡,可以,什麼,賣刺繡,對,對,永元那孩子在當兵,見多識廣的,他說的肯定對。”
王書藝喃喃的說著,她真的沒反應過來,要知道她之所以嫁過來就是因為那場動亂,要不然她現在還是一個富家小姐,家裡人也能都平平安安的。
“那咱就把這兩塊賣了吧,然後娘再繡,以後就能讓你吃好了,都是娘不好,護不住你。”
她看著那倆款繡品,有些難過,但她是很相信柴永元的,村裡第一個軍人,要不是他時不時的接濟她娘倆,她娘倆還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安可兒聽著她娘對柴永元這麼高的評價,還真是酸溜溜的,不過她娘還記得自己,嘆了一口氣,也就認了命。
柴永元無論前世候爺也好,還是今世所謂的軍人也罷,都是一個足夠優秀的人啊,只可惜自己是絕對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唉。
王書藝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自家閨女原本激動的心情又低落下來,可她又不會哄人。
她就把稀飯遞給安可兒,拍了拍她的背,囑咐了句以後出門要告訴她,就匆匆離開去主屋了。
她婆婆又在作妖了,每天她和可兒都要伺候完他們才能吃飯,現在可兒歇著,她還是很忙的,可她也寧願這樣。
安可兒看著離去的娘,聽著主屋的喊叫聲,想起柴永元說他爹會分家的,還去做生意了,心裡有了想法。
安衛國在晚上的時候回了家,他靜悄悄的看了可兒一眼,就要回另一個屋子睡覺。
“是你嗎?爹。”安可兒迷迷糊糊的說著。
“是我,可兒,你睡吧,爹就是看看你。”
他這幾天每天都早出晚歸的,上山照著柴永元教的法,打了不少的野味,也就走時和回來時能看看自己女兒媳婦。
他每天給家裡留兩隻野味,一隻給媳婦,一隻給他娘,其餘的就帶到鎮上賣了,倒是賺了一些錢。
只是讓他納悶的是,他一點也沒有看出自己妻子女兒變胖,暗自決定明天要多給自家留留一隻。
這麼想著,他就慢慢往外走,現在已經近半夜了,自己還是別打擾女兒睡覺。
安可兒強撐著,坐了起來,說道:“爹,你別走,我有事和你說。”
安衛國聽見乖女的話,又轉了身子,坐在床邊上,看著安可兒。
“安衛國,現在有56元,未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