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來就聽到路人氣憤不已的話,那人愣了一下,感覺口袋裡的一塊錢有點兒燙啊,這種情況,她怎麼好意思收錢。
想要把錢退回給單天章,但是單天章就站在不遠處,緊緊的抿著唇,神情非常嚴肅。
女性被拐賣會發生什麼,大家都知道。
所以在察覺到不對勁時,鄭紅玉就給單天章打手勢了,讓他離遠一些,不要靠近。
單天章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他肯定是不宜靠近的,不止是他,任何一個男性都可能會引起那個可憐的女人的應激反應。
但是他又擔心,擔心鄭紅玉不小心被傷到,畢竟之前這些人都說了,那人是會打人的。
想了一下,收了錢的那人還是蹭到了單天章旁邊,錢剛拿出來就被單天章拒絕了,然後讓她不要說話,先關注那邊的情況。
女人也挺關心具體情況的,聞言也不再說什麼。
常巧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來了。
她從眼前這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女生身上感覺到善意,害怕一切風吹草動的她,在看到穿著制服的人來了,也還是緊緊拉著鄭紅玉的手。
鄭紅玉被拽的有點兒疼,但是她表情一直沒變過,臉上帶著非常真誠的笑,一直在輕聲安慰著常巧。
兩個過來的帽子叔叔,以為就是一般的盲流,沒想到居然還牽扯到拐賣的事,頓時嚴肅了神色。
鄭紅玉是陪著一行人去警察局的,因為常巧一離開鄭紅玉就會惶恐不安,甚至連穿著制服的帽子叔叔都害怕。
旁邊的人都非常非常非常理解她的反應。
帽子叔叔在問過鄭紅玉意見後,就一起帶著去警察局了。
單天章也不遠不近的跟著,因為神色太嚴肅,板著臉,要不是鄭紅玉及時解釋了一下,差點被帽子叔叔抓起來盤問。
差不多弄好,等女警能安撫住常巧後,也是三個小時後了。
做筆錄的時候,單天章也在角落旁聽了,鄭紅玉更是就坐在常巧旁邊,全程兩人都是面無表情的。
怪不得說人販子該死呢,因為他們的貪念,一次性就毀掉多少家庭,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常巧是首都外國語大學的學生,大前年考上的,如果沒有被拐賣的話,現在應該是大三了。
但才上了一年的大學,就在返校的路上被拐賣,期間不知道花費多少精力,才讓買家放鬆警惕。
那種地方,基本整個村子都是幫兇了,常巧是腦子好加運氣好,才能跑出來。
到了首都,常巧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一直想找去學校,但她也只在首都上了一年的學,活動範圍也就是在學校附近。
又因為害怕每一個路人,她當初就是被“路人”騙了,才被拐賣的 ,所以常巧也不敢向別人問路,就靠自己一直找。
幾天了,身上越來越髒,但是她絲毫不在意,越髒越安全。
要不是鄭紅玉眼睛太真誠了,衣服穿著打扮也不像窮人,旁邊圍觀的人更是不少,常巧也不敢讓人靠近。
回到家,田美鳳還奇怪呢:“你們不是應該早就到了麼?幹什麼去了?”
鄭紅玉嘴巴張了張,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田美鳳幾人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朝單天章看去。
單天章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雖然單天章沒有多加修飾,但其中的內情,用腳想都能知道。
現在,不光鄭紅玉和單天章心情不好了,除了不太懂事的小孩子,家裡其他人都沉默了。
“該死的人販子。”田美鳳沒忍住罵了一句。
陳母也是嫉惡如仇:“人販子就該千刀萬剮。”
“買家也是錯的,要不是他們有市場需求,人販子也不會到處拐賣女性兒童。”鄭紅軍沉聲道。
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是正常人,遇到這樣的事,都平靜不下來。
劉英問道:“玉啊,那逃出來的小姑娘後面要怎麼辦?還能回學校上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