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來問蘇善這個問題的。我總擔心莫照臨背後下黑手,他要是睡在我們旁邊我倒是安心點,最起碼,莫照臨不會放煤氣之類的毒死我們。
我的話問完,蘇善的表情很糾結為難。屋子裡統共就兩張床,蘇善要是不同意跟我睡,那我只好睡車裡,讓蘇善和莫照臨睡一間屋子……出乎我的意料,蘇善竟然說:“可以。”
“我沒聽錯吧?”莫照臨不敢置信的挑高眉角,“你們兩個要睡一張床?”
我心裡興奮的要命,臉上卻不動聲色:“你沒看到我們兩個的結婚證麼?我們兩個是親兩口子,睡一起,你管得著麼?”
於是,我們三個睡在了一間屋子。莫照臨自己睡,我和蘇善睡一張床。
莫照臨腦袋上的傷口需要換藥,但是以莫照臨的疑心,他是不會讓我和蘇善幫他的。我覺得這樣倒好,省了我和蘇善的麻煩。
蘇善晚上在房間裡上晚課,莫照臨頻頻皺眉。蘇善念的經讓我覺得安心,卻讓莫照臨十分心煩。我靠在床邊上聽蘇善念經,莫照臨煩躁的踹床:“大師,要是念經,你可以回寺廟裡啊!在凡塵俗世裡,你裝什麼虔誠啊?”
“不喜歡?你可以出去住啊!”我嗆莫照臨,“沒人留你在這兒。”
莫照臨的表情不太高興,但是他卻嘖嘖嘴沒說話。等到蘇善念經結束,我直接將燈關了睡覺。莫照臨沒有脫衣服,也沒有蓋被子。他不睡,我也不敢睡。我儘量把自己縮在床邊上,免得影響蘇善睡眠……這覺睡的我真累。
旅館的床本來就小,蘇善的塊頭還大。我不斷的往床邊上挪,忽然身子一空,整個人都往下掉。幸好蘇善的長胳膊一伸摟住我的腰,不然我非得四仰八叉的趴地上。
我的臉撞在蘇善的胸膛上,我覺得他有些微的顫抖。但是觸碰只是瞬間的,幾乎在我躺穩的一剎那蘇善就收回了手。黑暗中,蘇善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刻意的冷清:“小心點。”
“我沒事兒。”我稍稍拉開我們兩個的距離,蘇善身上的檀香味兒和熱氣讓我有點意亂情迷,“你睡覺吧!不用管我。”
一旁躺著的莫照臨不耐煩的輕咳一聲。
“哦。”蘇善應道。
我本來就沒有睡意,這麼一折騰,我是更加的清醒。蘇善吸著鼻子,在外面霓虹燈的照射下,我能清楚的看見他的喉結來回滑動。蘇善似乎也不太想睡,他小聲問我:“你臉上的傷還疼麼?都摔一次了,可別再摔了。”
“呵呵,”聽我們兩個說話,莫照臨興致盎然,“你說琪妹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摔的?”
“難道不是?”蘇善反問。
莫照臨難得好心:“你說是就是吧!”
我被他們兩個一言一語問的頭大:“能不能睡覺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三個都不說話了。
不知道莫照臨和蘇善睡的怎麼樣,我睡的是十分不好。我一邊擔心碰到蘇善,一邊要注意莫照臨的舉動,一邊還要憂愁莫照臨即將讓我做的事情……直到蘇善起來做早課,我才勉強睡著。
我能睡著,莫照臨倒睡不著了。莫照臨有低血壓,他早上的起床氣兒特別大。但是莫照臨自己要和我們兩個擠在一間房的,他也沒法對我和蘇善發脾氣。莫照臨臉臭的像是吃了屎,我在一旁暗爽的要命。
直到中午,事情才算處理的差不多。莫照臨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他把之前賣掉的安偉文的房子還給了他。而莫照臨很明確的對我表示:“琪妹,我做這些,都是為你……你開心嗎?”
沒有,我沒有開心。相反的,莫照臨的舉動讓我很害怕。我實話實說:“你讓我偷什麼?應該很值錢吧?”
“不值錢。”莫照臨的眼波醉人,“對我來說,都沒你值錢。”
我笑了:“你的話真逗……你要跟著我到哪兒?到帝都,是嗎?到了帝都你不能跟著我了,我要去蘇善家。需要偷的東西,你發簡訊給我。剩下的時間,你不要跟我聯絡了。”
莫照臨沒有吭聲,這讓我心裡十分的沒底。
來的時候只有我和蘇善,一路上我們兩個有說有笑,時間過的還算快。但是回去的路上後座位多了個莫照臨,我和蘇善十分的拘謹。
莫照臨在的唯一好處,就是我能輕鬆些,路上有人跟我輪著開車,我們也不用停下休息了。大概在凌晨的時候,我們三個便到了帝都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