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馮哥說的對,人賤命自然就賤。像我這樣賤命一條完全沒什麼好嬌貴的,以前東奔西跑的時候幾乎很少生病。八成自己的身體清楚,病了是真沒人心疼,不討那個嫌,所以也就儘量不添麻煩。
我和蘇善的八字兒估計不合,從見到他的那天開始,我就各種倒黴各種苦逼各種的身不由己。這次更嚴重,為了找耍性格的他,我直接病倒起不來了。
大雨不分白晝的下,我躺在床上燒的渾身痠疼。連著折騰這麼多天,我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住。屋裡陰沉沉,我連口水都喝不少。
我忽然開始想,難道因果報應開始了?
天打雷劈吧,劈死我和莫照臨,一了百了。
不知道蘇善在幹什麼,總之,他是躲著我沒出現。我燒的自己都要蒸發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要不是我的血稀少輸血太貴,我都恨不得喝自己的血了。
我蓋著被子忽冷忽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陰溼。我試著叫蘇善,嗓子卻沙啞的跟破鑼似的。腦袋嗡嗡響,我聽自己說話都是迴音。在心裡,我把蘇善罵了個遍,我雖沒護他持戒,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這樣把我丟在屋裡,簡直是太過分了些。
越想越委屈,我是少有的矯情。我跟個棄婦似的,自己躺在床上默默的哭……估摸著到下午4點多鐘,蘇善才良心發現的敲我的門。我看著他,沒有喜悅,卻只是想敲他的大光頭。
“阿彌陀佛……”蘇善探頭進來,問我:“齊悅,你還不起來嗎?都下午了……你不起來吃飯嗎?”
我懶得搭理蘇善,睜著眼睛躺床上裝死。蘇善見我醒著不理他,他猶豫了幾下才進來:“齊悅,你怎麼了?”
“……”
我倒是想罵他一頓,但是我的嗓子乾的只能發出嘶嘶聲。蘇善這才意識到不對,他跑著進來站在床邊看我。蘇善拿不準的問:“齊悅,你是不太舒服嗎?”
不太舒服嗎?我看著像不太舒服嗎?我看著完全像要死了好吧?
但是現在這些不重要,我迷糊的眼瞬間都被蘇善手裡晃盪的佛珠吸引。我掙扎著起來,掙扎著說出話:“你手裡的佛珠……誰的啊?”
永參手裡的佛珠如果是上好的沉香木,那蘇善手裡這串,一定是極品的。永參的那個一克一萬塊,蘇善的這個恐怕是有市無價……而蘇善本人,他完全沒意識到手裡的佛珠有多麼的不一般。他纖長白皙的手指在佛珠上捻啊捻的,我看的心都顫悠了。
“你說這個?”聽到我問他,蘇善笑呵呵的舉起佛珠給我看:“我的那串找不到了,這是我奶奶的。”
“你奶奶的?”我瞪的眼睛都大了:“你奶奶就讓你這麼用啊?”
蘇善拎起佛珠瞧了瞧:“我奶奶給我打電話,說家裡的東西我隨便用啊!我看佛珠掛在門口的破石頭上,我就拿來用……”
我要被蘇善氣吐血了,他居然把上好的和田玉說是破、石、頭?
“齊悅?”蘇善禮貌的詢問:“我能給你號脈嗎?”
“別!你先別碰我!”我垂涎的嚥了口唾沫:“你的佛珠……能給我帶會兒嗎?”
蘇善不疑有他,他伸手把佛珠遞給我。我拿著溫熱的佛珠,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想想人生真是不公平,我所有的存款加起來,還沒有蘇善的一串佛珠值錢。
“齊悅?齊悅?”
聞著沉香木的香味兒,我感覺身體都好多了。蘇善見我不理他,他自己動手去號我的脈。我偏頭看他,笑的懶洋洋:“大師,你不守戒律了。”
“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