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河向沉萍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你幹嘛要推辭呢,我的功勞再大,也上不去了,你積累一些功勞,不就可以跟我一樣,成為千戶嗎。
但是沉萍卻沒有理會肖河的眼神,扭頭看向別處。
張麟沒有聽出沉萍的言外之意,反而覺得他這話才算人話,因此點頭贊同道“沉萍說的也是。他在你的統轄之下辦事,他的功勞自然都是你的功勞。”
“呵呵。”肖河不知怎麼說,只能咧嘴一笑。
張麟在正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下,命人拿來五百兩銀錠,語氣正『色』而平和地說道“肖河,這是給你的賞銀。至於你手下的人,你根據每個人的功勞大小,自己酌情進行獎賞吧。”
“不用不用。”肖河連忙擺手,“我就傳了那麼一個訊息,沒啥功勞,用不著賞金,至少用不了這麼多。”
看到五百兩白花花的銀錠擺在面前,沉萍的眼睛放出了亮光,而肖河卻不斷地往外推,這讓他生氣,他伸出一隻大手按著肖河『亂』擺的細小的胳膊上,語氣激動地數落道“你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敵軍大營,功勞怎麼說不大呢。要不是我及時救了你,你就把命丟在那裡了。你的命難道連五百兩銀子都不值嗎,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從沉萍的話語之中,張麟聽出來不平,也聽出來他在自我表功,不過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的一笑,向肖河說道“我賞出來的金銀,是不會收回來的。你收下吧。”
肖河這才眉開眼笑地收下了五百兩銀錠。他心裡想,有錢了,這下不用住破廟了。以前他雖然是副千戶,後來又當了千戶,但是並沒有立竿見影地拿到俸祿,因此依然屈身於破廟。這是他第一次從東廠拿到賞銀,而且有這麼多,心裡還是非常激動和高興地。看來做再厲害的賊,都不如當有權勢的大臣來錢來的快啊。
由於自己又是風風光光的千戶,又一次『性』拿到大量的賞銀,肖河怕沉萍心裡又有什麼芥蒂,便笑著向沉萍說
“二哥,在路上你不是跟我提起過,你有找到皇嗣的線索嗎,你怎麼不在公爺面前稟報呢說吧,這樣,你也可以立一個大功勞的。”
“我有說過嗎”
沉萍立即聳肩否認。
聽說沉萍有關於皇嗣的線索,張麟眼睛一亮,現在確切地知道叛軍營中的皇嗣是假的,那麼找到真皇嗣便迫不及待,但是,他自己一點線索都沒有,可謂一籌莫展,任何人能夠線索給他,他都會進行重賞。不過,沉萍的否定的話語,立即又讓張麟的神『色』變得黯然。
“這麼說你是騙我的”肖河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沉萍歪著腦袋看著肖河。
“那你是沒有找到皇嗣的線索了”肖河採用激將之法。
這一下就讓沉萍跳了起來,不高興地說“誰說我沒有”
肖河臉上的笑意很濃“你有那你為啥不說”
“我怕我說了沒有人會相信,所以沒有必要說。”沉萍斜睨了張麟一眼,用滿含委屈的語氣說道。
張麟覺得到了自己該表態的時候,畢竟這是關於皇嗣的線索,不是意氣用事之時。他用溫和的眼神看向沉萍,鄭重其事地說“皇嗣關係到朝廷的安穩,關係到社稷的命運,此事極其重要,任何關於皇嗣的線索,我們都會鄭重對待,更何況是你說的。如果真的找到皇嗣,我一定會請示皇上,對線索者,給予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