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副奇特的出場造型,看起來既殘忍又顯得神秘,對於很多圍觀之人來說,犯人身上的累累傷痕,並不能博得他們的同情,只會讓他們覺得,這犯人一定是罪大惡極的,才會遭受這樣嚴酷的刑罰,而這能增加可觀『性』。而犯人的臉被蒙著看不清,卻使得人們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一個個激動地踮起腳尖引頸觀望,似乎在測試自己有沒有透視眼,能夠看到犯人的面容。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今天他們將會不虛此行。
囚車到了高臺旁邊,停了下來。劊子手將囚車開啟,把犯人從囚車裡拉了出來,拖到高臺上,讓他們面朝臺下跪著,並在他們背後『插』上了紅『色』的標籤。
按照常規,標籤上書寫犯人的名字,不過這幾個犯人的姓名無考,在他們的標籤上,只是寫著“靈狼一號”“靈狼二號”這類籤語。
當犯人被拖上高臺的時候,張麟的一雙明亮而銳利的眼睛,在他那鋒利的眉『毛』下面,時而向左,時而向右,靈動地轉悠著,觀察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的動靜,期望提前發現藏在其中的企圖劫法場的靈狼分子。
偌大的廣場,已經被人群擠得水洩不通,廣場上站不下的人,都站到了廣場外面的街上,街上站不下的人,則站在的街對面屋簷下,有人甚至爬上了屋頂,居高臨下進行俯視。
要想在這麼多人之中不『露』痕跡地找到靈狼,張麟所做的都是徒勞的,因為,靈狼不會在腦門上寫著“靈狼”兩個字,就像臺上的待斬囚犯一樣。
有很多人身上懸刀背劍甚至還揹著負弓箭,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但是拿兵器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律法不禁止人帶兵器。所以不能憑帶不帶兵器而判斷靈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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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圍觀者也可以帶兵器,使得他們與禁衛之間,在個人方面,相差不大,只是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組織和帶頭者而已。
尤其是那種揹負弓箭的,隔著很遠的距離就可取人『性』命。
面對這樣的情景,張麟心裡不禁對自己擺下這座龍門陣的意義和必要『性』有些懷疑起來,要是把自己交代在這裡,那就虧大了。
他身上穿了金蠶軟甲,可那隻能防護心口,卻無法防護咽喉和眼睛。危險的係數還是非常之大。
他高坐於法場的高臺,又是現場所有人之中地位最高的,可以說是萬眾矚目,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則是眾視之的。
他覺得有必要像秦始皇一樣,頒佈律令,將天下的兵器收繳起來,至少要限制兵器和弓箭的買賣與攜帶,買賣兵器要申請許可,要真名登記,不得隨便攜帶。
沒有兵器,壞人也無法逞威。就算犯了過錯,也可以被隨時找到,這樣,壞人就不敢隨便做為非作歹。
有機會,一定要向皇上進獻這樣的建議。
感慨完畢,張麟心裡又在琢磨靈狼會在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一般劫法場的都是在劊子手舉起刀的那一刻開始,這是他看了很多小說後總結出的經驗。
今天會不會是這樣呢?張麟不得而知,主動權在靈狼手裡。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每一根心絃都繃的緊緊的,每一個環節都加了好幾倍的小心。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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