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這些破銅爛鐵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張麟表現得很慷慨大方,畢竟對方還沒有正式舉謀,目前還不能算敵我矛盾,無法當場將之擊斃。
“謝謝罡烈侯!”
曹仁師苦笑一聲,將腰間的劍丟在地上,然後回頭非常嚴厲地喊道:
“左鷹揚衛的兄弟,全部將身上的武器,弓箭和盾牌放在地上,一件也不要留!違者軍法處置!”
現場有上千禁衛,卻被幾百東廠廠衛繳了械,這讓以戰鬥力聞名的左鷹揚衛禁衛情何以堪,他們都感到非常的羞恥和害臊,但是既然大將軍下令了,他們只能乖乖地放下武器弓箭,頭低垂至肚子上,眼睛望著地上,生怕被人認出他的臉。估計幾個月都抬不起頭!
“慢著!”從遠處傳來一聲極其威嚴的斷喝!伴隨著斷喝聲,傳來一陣壓斷大街的腳步聲和馬蹄聲,越來越近!
聽到這聲斷喝以及這陣腳步聲,曹仁師臉上『露』出輕鬆解脫的笑意。他知道,這是李昭德來了。
在幾百衛隊的簇擁之下,在四匹高頭大馬的拉拽之下,一乘豪華的馬車衝開左鷹揚衛的禁衛,一直馳至格府門口才停下。
一直跟隨在馬車旁邊的相府管家常萊,哈腰掀開轎簾,從馬車車廂裡下來了當朝首相李昭德。
見到堆在地上的如同一座小山的武器,李昭德滿臉不悅地看了曹仁師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曹仁師攤攤手,滿臉愧『色』,也沒有說什麼。
李昭德抬頭看向格府門口,發現現場所有的弓箭都對向曹仁師,那種架勢,讓他觸目驚心,慢慢地對於曹仁師繳械投降的做法有所瞭解,心裡從不滿變成了理解。
“罡烈侯!老夫都來了,你可以出來說話了!”李昭德抬手指向格府門口,聲音響亮,帶著一股子威嚴氣勢。
“李閣老,我沒有什麼跟你說的,既然是你主動來的,又是你要想談,那就請你進府敘談!”張麟還是沒有出去,他很惜命!要是他被『亂』箭『射』死了,會有人為他鳴不平嗎?也許皇上會,可是皇上的對手是李昭德,那就另當別論了!她也許會隱忍不發,等到秋後算帳,可他就白死了!現在他處於非常有利的地位,何必出來冒著生死威脅?要是與對手隔著一箭之地,他肯定出來,但是對手就在門口三十幾步遠處,這太容易被放冷箭了,他覺得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險。
張麟並沒有下令讓弓箭對著李昭德,並非他不敢,而是他認為,李昭德所仰仗的還是曹仁師!只要掌控了曹仁師,那就掌控了一切,至少現在的情形是這樣的!
若是李昭德帶來了另外一支衛旅,張麟便會毫不客氣命令弓箭對準李昭德。
“我進來就我進來!”李昭德沉『吟』半晌,抬起頭看向格府大門,意氣昂揚地說道。
並非他的膽子比曹仁師大很多,而是他的地位不一樣!他的生死太重要了,要是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格府,那麼他手下那班將軍肯定會舉兵起事!這就是皇上對他忌憚的原因。若是皇上沒有顧及,可以殺他一百八十回!他諒張麟,就算再猖狂,也是不敢動他一根毫『毛』的!
李昭德並非一人進入,在他身後跟著常萊和十幾名護衛,以策安全,以壯聲威。在李昭德看來,這十幾名護衛,可以抵得上半支衛旅!
在李昭德進入府門之前,張麟示意手下將田蒙和拿斧頭的黑衣人藏了起來。
“閣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