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要跟兩人生活習慣不同有關。李昭德整日沉浸在處理朝事上,身體本來就很雄壯,抽去一點雖然從表面上有些影響,但是其內在的體質並沒有受到影響;而武承嗣平日裡則無事可幹,除了策劃如何奪儲之外,便整日沉『迷』於酒『色』之中,難免弄虛了身子,一被抽血,這種虛弱就得到加劇,內外都呈現了出來。
武承嗣現在這種虛弱狀況,哪怕吃再多補品,也需要半年才能徹底好起來,正在張麟當時抽血時的設想之中當時張麟設想,將武承嗣和李昭德都抽得趴下半年,他的設想在李昭德那兒失算了,而在武承嗣這兒得到驗證。
在張麟看向武承嗣時,後者也在看向他,兩人四目在半空中碰在一起,雖然沒有擦出火花,但是卻隱隱地勾起武承嗣心中的仇恨。
一種立即將張麟宰了以洩心頭之恨的衝動陡然攫取了武承嗣的心,他的一雙三角眼中『射』出如同土狼一般的兇悍光芒。
感受到對方目光之中的殺意,張麟遽然心驚,停在原地,沒有再向前邁一步,回頭看了看,盧俊義和幾名侍衛緊緊地陪在他的身後,才讓他覺得稍微有些安全感。之所以不馬上亮出帝令,是想瞧瞧武承嗣對他痛恨到什麼程度,以做到知己知彼。要是有尚方寶劍,他倒是會於第一時間亮出來。
武承嗣抬手一拍椅子扶手,目光俯視著張麟,嘴裡發出一聲怪笑:
“罡烈侯,你膽子真大,竟然真敢到我魏王府來,莫非欺我魏王府沒有人麼!”
在武承嗣話說之時,從兩邊的帷幔旁邊的柱子後面,各走出一人,一個絡腮鬍子,臉白無須,看起來都是高手一般的打扮和氣勢,虎視眈眈地盯著張麟。這兩人自然是子虛和子風。
刷~
盧俊義和幾名侍衛跨前一步,擋在張麟身,各自抽出半截兵器。
“魏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麟眼睛緊緊地盯著武承嗣及其手下兩名高手,一隻手在袖子裡拿著帝令,一隻手則『摸』著袖箭的機括,必要的時候亮出帝令震懾對方,要是亮出帝令對方還是有任何輕舉妄動,他就會發出袖箭將之擊斃,當然,這是針對那兩名高手。對於武承嗣,他還是不敢有所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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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本王做過什麼,你難道忘記了?”武承嗣冷笑連連,聲『色』俱厲。
“我沒有忘記,我怎麼覺得我保護了魏王!要是沒有我,魏王還能安安康康地做你的王爺嗎?”張麟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哼,笑話!你保護了我!我被你害慘了,你知不知道!”武承嗣的鼻子有些氣歪了,怒意騰騰。
張麟氣定神閒,舌燦蓮花:“魏王,你這麼說就很不夠意思了!你好好回想一下,你當時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無法無天,皇上醒來後能饒了你嗎?而皇上卻沒有對你施加怎樣嚴重的處罰,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一是,因為經我的驗血,你的血『液』與皇上相合,要知道,整個天下只有三人的血與皇上相合,而你就是其中一個,你是武家子侄中唯一與皇上血『液』相合的。二,我故意把你的血『液』多抽一點,這就意味著,現在皇上身上流淌著的血,有多半是你的。皇上流淌著你的血,她能對你狠下心來嗎?雖然你被禁足於王府,但是在端陽大朝會上李昭德『逼』著皇上立儲,皇上還是魏王不在,不宜討論立儲之事,這就是明證。”
你還別說,聽了張麟的話,在某個瞬間武承嗣的心裡還真產生了一些認同,幾乎要把張麟看成幫他的人了,不過,失血之痛以及被禁足之恨,馬上襲上心頭,壓制了這種認同和感恩。他緩過神來,皺眉,責怪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麼說,本王還得感謝你了?”
“感謝我就不必了!”張麟呵呵一笑,而後臉『色』變得嚴肅,一本正經地說,“皇上聽說魏王遭到刺客的行刺,憂心魏王的安危,特命我來查案,現在看來魏王好的很,壓根沒有受到傷害,是皇上多慮了。。。告辭,我要回宮覆命了!”
說完,張麟拔退就往外走,頭也不回。
盧俊義喬山空等幾名侍衛則是步步倒退,眼睛始終盯著對方的高手,怕他們突然發出攻擊或者暗中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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