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來俊臣所講述的關於飛天彪的案子詳情,張麟心裡猜測,此案背後一定存在巨大隱情,飛天彪八成是為他人頂罪!
由此可見,飛天彪很講義氣,他就是為了義氣兩個字,不顧自己的生命,為他人替死!
可以說義薄雲天!
“什麼時候處斬?”張麟壓抑著內心的激烈情緒波動,不想在來俊臣面前『露』出自己真實的情感,語氣平緩地開口問道。
“三天之後,也就是端陽大朝會之後的第二日。”來俊臣如實告知。
作為東廠鎮撫使,黃勝彥能夠揣摩到張麟的心思,既想讓來俊臣照顧飛天彪,又不想直接開口,便呵呵一笑,看向來俊臣,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說道:
“來大人,飛天彪是侯爺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希望你能夠妥善照顧一二,黃某將感激不盡!”
“黃大人放心!也請侯爺放心,在這幾天之中,下官一定不會虧待飛天彪的!”來俊臣笑著承諾,擺出一副為朋友兩勒『插』刀的豪爽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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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街破廟。
“二哥,你剛才跟大熊怎麼那樣講話?”肖河一臉嚴肅地責備沉萍,雖說他是老三,但是在很多時候,總是想做沉萍的主,因為後者弄不清。
“我不那麼說怎麼說?他的心完全變了,已經不是原來的大熊!”沉萍嘴角一撇,若無其事地說。
“大熊跟我說過,他受過傷,失去了很多記憶。我們要給他一點時間。”肖河耐心地勸說。
“就算我們給他時間,誰給我們時間呢?還有幾天大哥就要被開刀問斬了!”沉萍語氣急躁地叫道。
“但願這幾天大熊能想起一些什麼事,這樣他就會想辦法救大哥!”肖河雙手合十,置於額前,自言自語道。
“哼,你就省省精神吧。他連與我們相認都不願意,還指望他去救大哥?”沉萍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正在這時,外面想起一陣敲門聲。
肖河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這破廟呢?他邁著輕捷的步子,走過去開啟門,發現門口站了七八個陌生人,為首者是一箇中年漢子,身穿藏青『色』的袍衫,揹著手站在那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們找誰?”肖河皺眉問道,臉上『露』出被『騷』擾的不悅表情。
“請問,邯信肖河和沉萍住在這裡嗎?”那名中年漢子沉聲開口,說完這句話,他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忍俊不禁,因為他從這三個人的名字猛然聯想到大漢三傑。
“你們是誰?”肖河不動聲『色』道,作為一個慣盜,他的警覺『性』和戒備心理非常強,不可能輕易地在陌生人面前承認自己的名字。
“我們是罡烈侯的屬下!”那位中年漢子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擺出一副親熱的樣子。
“啊,原來你們是是大熊派來的!我就知道,大熊有情有義,不會忘了我們!”肖河喜形於『色』,歡撥出聲道。
“錢呢?”沉萍從裡面的房間衝了出來,把手伸向那位中年漢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位中年漢子微微皺眉,心裡說什麼錢,這人怎麼這麼喜歡錢,誰欠你錢了!不過,於表面上,他還是擺出一副和煦的笑容:“錢不是問題,你們只要跟我們走,到了地方,自然少不入你們的錢!”
由於對方擺出了張麟的旗號,一向警覺的肖河便放鬆了警惕,因為他今日剛剛見到過張麟,且其承諾過,會叫人送錢過來,於是便相信這夥人是後者派來的,便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們離開了破廟。
“肖河,你覺得他們會帶我們去哪裡?”在被一群人簇擁著前行之時,沉萍悄聲問肖河,說實在的,今天他得罪了張麟,現在被押著去見對方,他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去皇宮!”肖河神采飛揚地說道。
“可這好像不是去皇宮的方向。”沉萍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