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張麟身旁的武常,見蛇靈刺客竟然於他面前暴起行刺,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殺氣,不慌不忙地揮動了一下手中拂塵,塵尾如同白『色』的蛇頭一樣,在空中急速遊擺,一瞬間咬住了蛇靈刺客握匕首的手腕,然後拂塵一抖,下一刻,那蛇靈刺客的身軀,如同轟然撞上峭壁的浪花一樣,向後疾速倒卷,四仰八叉地摔倒在臺子前面的地上,嘴角溢血,匕首早已脫手飛出,倏地紮在不遠處的沙地裡。
“拿下!”武常淡淡說道,一場流血殺戮被他揮手之間終止了。
當即有兩名禁衛上前,抬腳將那名蛇靈刺客踏在地上,繩捆索綁,生擒活拿。
“多謝公公相救!”張麟餘悸未消,知道是武常救了他,便把好手搭在傷手之上,深施一禮,表示誠摯的感激之情。
“薊縣男不必客氣,咱家這是舉手之勞。”武常衝張麟擺擺手,淡然一笑道,大有一種居功不傲之名士風範。
對武常來說,擊落那名蛇靈刺客,比打落一隻蒼蠅還簡單,說舉手之勞恰如其分。但是對於張麟來說,就是救命之恩,他不再說什麼,不過在心裡已經牢牢銘記,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答。
張麟心裡打定主意,下一次出行,一定要佩上從蒙面刺客手上繳獲的絕世寶劍,同時要儘快打造適合自己的弓弩,用以防身。
很快,這十幾名想要逃跑的蛇靈餘孽,有一大半負隅頑抗,被擊斃,或自刎而亡,有二人被生擒活捉。
在議事廳外面,也有三名女衛於進入廳內之時企圖逃跑,被御前侍衛擊斃二人,擒住一人。
這些蛇靈餘孽,武功都不高,在蛇靈之中只能算外圍成員,屬於無關緊要之人,說白了,他們算是被蛇靈放棄的人員,因此在蛇靈大部緊急撤離時,他們沒有收到訊息,因而落網。
站立場中沒有逃跑的男的全部當場脫掉上衣,『露』出上身肌膚,他們的左臂上有梅花紋身,這是內衛的標記,沒有其它刺青。
女的則在室內驗看,也都是清一『色』的梅花刺青。
可見這些人都是正宗的內衛,不是蛇靈成員,至少從表面上看是如此。至於有人雖然身上沒有紋蛇形刺青,但是一顆赤心向著蛇靈,這任誰都無法判斷,只能根據其人日後的表現進行甄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把蛇靈逆犯帶上來!”張麟與武常等人在點兵臺上就坐,喝命將擒獲的三男一女帶到臺上。
“跪下!”禁衛把這四人按倒跪在臺上。
“肖清芳逃去了哪裡?”武常用拂塵指著跪在他面前的一位蛇靈成員,厲聲喝問道。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
其中三人裝出一臉的茫然,矢口狡辯道。
“你不知道犯了什麼罪,為什麼突然要逃?為什麼要當眾行刺薊縣男呢?”
“我們只是不想當眾脫衣而已!這與禮不合!我不習慣!”
“我就是看不慣這個面首『插』手我們內衛的事務!”那名當眾行刺張麟的蛇靈刺客一臉嫌棄和憤慨地說道,宛如正義在他那身上似的。
“將這三人的上衣扒下來。”武常道,他心裡對於蛇靈伸手的刺青充滿興趣和好奇。
幾名禁衛聞言上前,將那三名男子的上衣扒掉,在他們的左臂上,同樣紋有梅花刺青,但是,在他們的後背上,多了一個蛇身蜷曲蛇頭高昂準備隨時出擊的蛇形刺青,跟“虺”字腰牌上的圖案一模一樣,這幾人是蛇靈成員無疑。
在鐵證面前,這一下這幾人都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不再說。
“啊,原來這就是蛇靈標記!”
現場看到這蛇形刺青的人,無不驚訝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