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監去到寢宮,將守候在鳳榻旁邊的徐御醫請了出來。
“徐御醫,皇上的病情怎麼樣了,你要如實告知!”李昭德迫不及待地說道,生怕徐御醫有所隱瞞。
到了這個時候,徐御醫也只能說實話:“皇上中了劇毒的血毒散,雖然服用瞭解『藥』,但是解『藥』時效已過,未能痊癒。如今血『液』不暢,心跳乏力,脈搏滯緩,雖然服用了下官所配置的百效祛毒丹,卻沒有多大的效果。照此情形下去,可能要昏『迷』數月之久。只有透過輸血,才能提高血『液』流速,恢復活力和生機。。。”
聽了這話,武承嗣和李昭德都感到一身輕鬆,因為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些大逆不道,皇上真要活過來,他們第一個倒黴。而按照徐御醫所講,皇上已經病入膏肓,救活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給人輸血的救命方法。
“徐御醫,據本閣所知,你還沒有給誰輸過血。第一個給皇上輸血,恐怕不妥吧。”張柬之提出異議。
“的確如此,不過萬事都有個開頭。照著皇上的病情,輸血是唯一辦法。”徐御醫撓了撓頭,呵呵一笑道。
“你可想清楚了,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可是要掉腦袋的!”張柬之提出警告。在所有頭面人物當中,張柬之不屬於任何勢力,他是屬於皇上的派系,因此對於皇上的安危尤為重視,另外,他跟徐莫愁的關係也很鐵,對於後者的處境也頗為關心。
“這。。。”徐御醫聽了張柬之的話,有些不自信,眼睛看著太平公主。說實在,輸血這個術語他聽都沒有聽到過,更遑談會不會,有沒有把握。剛才那一番說辭,是張麟告訴太平公主,由後者告知徐御醫的。
徐御醫都沒有自信,太平公主更是沒有一點數,不禁抬起鳳目,用不大自信的目光看向張麟。
張麟給了太平公主一個堅定的目光,太平公主收到了,雖然還不是特別有信心,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咬了咬牙,斷然說道:
“剛才本宮已請示皇上,皇上已然同意輸血。一切後果由本宮承擔。”
“你承擔,你承擔得起嗎?皇上身系天下,你一個公主能承擔得起天下之重嗎?”李昭德當即向公主發難。實際上他巴不得皇上在輸血過程之中死掉,不過,對於看不慣的事情,他總是要『插』上一嘴才舒服,這是飛揚跋扈的『性』格使然。
“。。。”李昭德的話讓太平公主難以回答,因為他把事情拔高到天下之重,說承擔得起,那就意味著太平公主覬覦皇位,意圖謀反;說承擔不起,那她剛才說的話就等於放屁,這叫她如何回答?
聽了李昭德的話,張麟當即明白了,前者使用了一種扣帽子的方法!
特喵的,你不知道我是從帽子王國過來的嗎,當著我的面扣帽子,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你是不是活得太自在了?看我不扣死你!
“一個女兒對母親的拳拳之心,居然被你說成居心叵測,難道你就沒有母親嗎?我就奇了怪了,在你母親生病,需要救治之時,你竟然會想到天下?我看你的想法是不是太出格了一點?你是不是一直想得到天下?”張麟聲音激越開口,一頂尖頂緊錮帽毫不猶豫地扣了過去。
張麟的帽子太緊了,讓李昭德受不了,雖然正有此意,但是哪能當眾承認?他眼睛微眯,從中『射』出一道精銳之芒,直『射』張麟之臉,語氣之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鄙視:“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此出言不遜?”
“我是誰不重要!”張麟昂首挺胸,鎮定自如,走到由所有位置圍就的中間空地,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李昭德臉上,提高嗓門說道。“重要的是,現在皇上病重,需要及時救治,這是天經地義的。誰要是阻擾對皇上的救治,就是居心叵測,就是心懷不軌,就是謀逆篡位!”
張麟這頂莫須有的帽子要多大有多大,誰敢接受?
李昭德目『露』兇光,恨不得立即將張麟宰了,不過現在不是宰誰的時候,而是要將這頂帽子推掉。既然不能宰人,那就只能透過言語進行駁斥,可是這很難駁斥,他的神態略微有些不自在,左右四顧,呵呵笑道:“大家都聽到了,本閣從來沒有說過阻擾救治皇上的話,是不是?只是就救治方法提出置疑,出發點正是為了皇上安危。”
“置疑?”張麟得理不饒人,乘勝追擊,一頂帶刺禁錮帽甩了過去,“對於皇上的救治方法,御醫最有發言權。請問你是御醫嗎?你有置疑的資格嗎?”
對於張麟的話,李昭德無法回答,不過他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主,眼睛盯著張麟臉旁兩側的小辮子,臉上浮現起一抹揶揄的冷笑,“我不是御醫,不能置疑救治方法;那你在這裡指責朝廷宰相,你又是誰,莫不成你把自己當成皇上了?”
李昭德這廝的扣帽子的手段也不俗,張麟佩服,不過他馬上甩了一頂無敵金錮帽過去:“原來你是朝廷宰相,失敬失敬!既然你是宰相,那應該受過皇上浩『蕩』之恩,應該比別人更加感恩戴德,你怎麼反而帶頭阻擾對皇上的救治呢?這我就不解了,莫非你的心長在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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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帶頭阻擾了?誰說我的心長在右邊了!真真氣死我了!”李昭德氣血盈田,差點吐血。要是現在能殺人,他會立馬抽出寶劍將張麟擊殺!
“閣老息怒,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還是讓御醫趕緊給皇上輸血吧。”張柬之趕緊出來打圓場,聽了張麟的一番歪理,他知道他和李昭德加起來兩張嘴都辯他不過,而且越辯越黑。
“輸吧輸吧!”李昭德甩了甩手,不耐煩地說,他心裡說,最好把皇帝輸死掉!
武承嗣本來還『插』兩句,見張麟嘴巴如此之毒,哪裡還敢開口,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大家一致同意對皇上進行輸血,並且在張麟早已草擬好的文書上籤了字。誰敢不簽字?不簽字那就是阻擾對皇上的救治,就是居心叵測,就是心懷不軌!
有了這種大家共同簽字的文書,哪怕皇上在輸血過程中出現三長兩短,太平公主也不用負全責,因為文書上規定:責任由在場諸位王爺和宰相共同承擔!
太平公主都不用擔什麼責任,那麼徐御醫和張麟就更不用擔責任!
接下來的話語就不用勞煩徐御醫了,張麟直接當庭宣佈:“輸血之前需要給各位驗血,誰的血型與皇上相同,就用誰的。”
“還要用我們的血?”大家聽了都一臉的懵『逼』,他們以為只是把皇上身上的血放掉,並沒有想到要從他們身上弄血。
“對的!你以為把皇上身上的血放掉就完了?那皇上就真完了!我敢肯定,你們之中不會有人希望皇上駕崩,除非誰是大逆不道者!從你們身上抽取新鮮血『液』,輸入皇上的血管之中,皇上就有救了,你們都是大功臣!你們作為皇上的兒子、侄子、和寵愛有加的宰相,給皇上獻點血難道你們會不願意?!”張麟義正詞嚴,口氣霸道。
“願意!”太平公主當即表示同意。
李旦李顯互相對看了一眼,表示同意。武承嗣和武三思等人也只能如此表態。
“我很想將全部血『液』獻給皇上,可是我們並非皇上的子女近親,我們的血恐怕用不上吧。”張柬之攤攤手道,因為據他所知,只有近親,血『液』才能相融,他與李昭德都與皇上沒有血緣關係,他們的血怎麼可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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