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武承嗣頭戴發冠,身穿常服,以一種極其舒適的姿態躺在一張躺椅上,慢悠悠地晃動著。
“義父,安排在太平府盯梢的兄弟傳來訊息,這兩天有御醫經常進出太平府。”子虛恭謹地站在一旁,語氣輕快地稟報。
“聽說太平公主憂心皇上,氣厥昏倒,叫御醫診病醫疾,也屬於正常。說起來她還真是一個好女兒,好女兒肯定會是一個好妻子,更會是一個好孃親。要是能娶她進府,那就是咱父子的福氣了。”武承嗣氣定神閒,滿口風趣地說道。
“義父洪福齊天,肯定會得到太平公主的青睞的!”子虛恭維了一句,接著稟報道,“盯梢的兄弟又說,恍惚間看見夜玉出現太平府。”
“夜玉在太平府?她可是。。。首席御前侍衛,去太平府幹嘛,這就蹊蹺了!”武承嗣聽了,豁然挺直身子,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他們說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能確定。”
“我們武家人怎麼可能看錯夜玉?”武承嗣皺眉,眼中浮現一抹思索和推斷之『色』,“夜玉這丫頭在太平府,只有一種可能,皇上也在那兒。在這節骨眼上,寧可信其真,不可疑其假。”
“皇上在太平府?”子虛覺得難以置信,“皇上九五之尊,放著守衛森嚴的皇宮不住,跑到沒有幾個護衛的太平府去,這可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不合常理啊。”
“本王跟狄仁傑那個老傢伙查過幾次案,也學到一點皮『毛』。那老傢伙有一句口頭禪:不合理的地方,往往存在著最合理的解釋!”武承嗣首捋頜下短鬚,搖頭晃腦地進行分析和推斷,推斷的結果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那就是:太平公主在擺空城計,皇上真的大病垂危了!
武承嗣臉上『露』出驚喜交集之『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吩咐子虛:“備轎,本王要去太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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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府門口。
公主在探望皇上時突然昏厥的訊息傳出之後,來太平府探望公主的人如同走馬燈一樣,不絕於途,幾乎塞滿了府門口的整條街道。
一個未婚的公主,對於整個大周所有適婚男子來說,都有著超乎尋常的奇絕的吸引力。
但是所有來訪之客,興沖沖來到太平府門口,無論地位高低,無論門第寒顯,一律都被門房擋駕,理由是:公主病篤,不能會客。
“閃開閃開,魏王殿下駕到!”在幾十米豪奴的簇擁之下,一輛極其豪華氣派的馬車從密密匝匝的人群之中穿行而過,停在府門口,從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王袍,頭戴金冠,正是魏王武承嗣。
魏王,當今皇上親侄子,大周最有權勢的男子,到了太平府門口,同樣被擋駕,因為眼前的太平府,是除了皇宮之外,任何人都碰不得的地方。
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武承嗣很不甘心,他眼珠子一轉,命令轉道去幾個御醫府裡拜訪,大部分御醫都不在家裡,最後給他找到一位御醫,透過威『逼』利誘,得到確切訊息:皇上就在太平府,已經昏『迷』了五天,至今未醒,也不知何時能醒。
武承嗣大喜過望,當即命子虛去龍武衛叫了一隊人馬到太平府集合,目的自然是要將皇上搶到魏王府,那樣的話,皇位就妥妥地屬於他了。
“閃開,清場~”龍武衛的氣派和威勢與羽林衛千牛衛比起來,不遑相讓,甚至戰鬥力更強。
手持鐵戈的軍隊開過來了,那些想要追求太平公主的公子王孫,豪門貴戚,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心驚膽戰,鳥獸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