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五子走了偏財運,小賺了一筆,連收四個銀錠,加起來足有十兩,能不高興嗎,這就是大好事。他心裡快意地說,校書郎重不重視我沒有關係,只要有油水撈就成。當然這種想法只能藏在心裡,不能表達出來,否則的這油水就撈不成了。
“這些人背後的主子大小也是個王爺,他們因為巴結不到五郎六郎,於是就巴結你。有人巴結就顯得重要。相信校書郎很快就會崛起,與五郎六郎比肩。”
小五子滿面紅光,以阿諛奉承的口吻對張麟進行激情遊說。
一想到在宴會上,張易之和張昌宗受到魏王和梁王的無上推崇,張麟心裡不由得有些神往,但是,他不知道河內郡王或和建昌王是什麼樣的人,倘若是『奸』佞之臣,他肯定不會與這樣的人交往。
“校書郎放心。這兩位王爺都是陛下的堂侄子,你的輩份比他們高。他們給你送禮,相當於孝敬,不收白不收,收了也是白收,無須回禮,也不用為他們辦什麼事。”小五子似乎看出了張麟的隱藏在心裡的擔憂,便諄諄善誘,苦口婆心地進行勸說。
張麟聽了不以為然,但是也沒有表示別的意見。他心裡思忖,有人送禮問安,總比被人當眾打耳光,甚至當眾打板子要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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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陽宮。
黃金飾壁,白玉鋪地,極盡豪奢,奢華的程度不低於控鶴監。
主殿正壁上同樣雕飾著一隻仙鶴,不過是一隻奮羽翱翔的仙鶴。
張昌宗慵懶地斜坐在一張鋪著鶴羽的黃金交椅上,腳擱在前面的鑲著黃金的兩頭翹起的桌案上,他所豢養的白鶴在他左右徜徉,褐『色』的長喙不時地歪向一邊,圓圓的眼睛中,映現著主人的慵懶身影。
“啟稟公爺,萃陽宮的情況好像不對,先是皇上御賜金蠶軟甲,其後,送禮的去了一撥又一撥。”一位太監進入正殿,來到桌案前,向張昌總彎腰行禮,而後恭聲稟道。
“哦,都有哪些人送禮?”張昌宗不動聲『色』地問。
“有安定公主,有河內郡王,千乘郡王,還有建昌王。”那太監扳著手指頭,如數家珍。
“挺好!”張昌宗語氣波瀾不驚,好像對這些瑣事漠不關心。
挺好?那太監不免有些詫異,吃不準張昌宗是什麼意思。
“你備一份厚禮,代本公送到萃陽宮,算是給十五壓驚的。”張昌宗語氣極其平淡,說畢,向那太監揮了揮手。
“公爺要給十五郎送禮?”那太監愣著沒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萃陽宮十五郎從進宮到現在,還沒有給少陽宮送過禮敬,現在倒好,公爺竟然反過來給十五郎送壓驚禮,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還愣著幹嘛,還要本公再說一遍麼?”張昌宗不耐煩地喝了一句。
“奴婢聽到了。這就去辦。”那太監嚇了一跳,趕緊答應,然後倒退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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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昌宗都給萃陽宮送了禮,其它面首,都有樣學樣,紛紛給張麟送去壓驚禮,讓小五子收禮收到手發軟。。。
下午,小梅高力士等人先後回來,向張麟稟報辦事的結果。
“校書郎,我去了尚工局,找我那小姐妹談過,她說,你可以先去看看,如果的確有用得上的地方,借用一下是沒有問題的。”小梅一五一十彙報道。
“好,咱們明日就過去看看。”張麟愉快地說。
“膠泥瓷土等物料,在西市有賣的。膠泥一百文一斤,瓷土六十文一斤。”高力士仔細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