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些年輕美男子,只能成為別人修養身體的『藥』引。。。”
“『藥』的精華已經被採掉,他們只是剩下的『藥』渣。。。”
突厥使臣一個個交頭接耳,切切私語,面『露』揶揄之『色』,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當然他們的交談只限於他們自己內部,不會擴散到使團外面。不然的話,他們恐怕不能活著離開神都。
而大周方面的文武百官,都對這些面首側目而視,眼中帶著極度的鄙視,對面首的腹誹甚至比突厥使團還要惡劣;那些所謂的忠良正直之官員在腹誹的同時,把注重點放在辨認上,認清這些面首的面容,以後在宮外碰到,好見一個打一個。至於鸞臺納言張柬之,除了辨認那些面首之外,還在尋找那天在皇宮南門試圖闖宮之人。
只有四人,整個廣場只有這四人與其他人的表現迥然相異,而這四人之間每個人的表現又各有不同。
端坐在西側首座的廬陵王李顯,面沉如水,目光空洞,對於眾目所視的供奉們,連瞟都沒有瞟一眼。
這些供奉,在別人說來,是不怎麼光彩的面首,大不了諷刺幾句,腹誹幾回;而放在李顯身上,則是繼父。
這麼多繼父,攤在誰頭上,都會無法忍受。這簡直是辱母辱父辱祖宗啊。更何況,李顯曾經做過半年的皇帝,這樣的屈辱叫一個前皇帝怎麼能忍受呢。。。。不過他卻極其堅忍的忍了下來,饒是如此,繼父們一起出場的景象還是讓他極其難堪,簡直想挖個地洞鑽下去。倘若他事先知道後宮面首會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宴會上,他肯定會託病不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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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顯心裡很是羨慕被皇上禁足的皇嗣李旦,早知道如此,我也弄個青樓女子玩玩,弄兩個也可以,讓母皇將我禁足在府,免得如此尷尬地直面這麼多繼父。
李顯旁邊的太平公主,倒是向後瞟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把目光轉了回來,不再注視,跟她哥哥一樣,面若冰霜,目無焦點。她的感受跟李顯類似,心裡五味雜陳,根本不是滋味,一下子出來這麼多繼父,而且,好像又多了一個。。。。
魏王武承嗣和梁王武三思跟李顯和太平公主的表現截然不同,當面首們一出現在兩儀殿的西側,他們的眼神就變得熱烈起來,扭頭看向身後,密切注視著面首們的一舉一動。當面首的隊伍行走到西側坐席的周邊時,魏王武承嗣突然站了起來,迎著面首的隊伍走去,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張易之旁邊時,臉上堆起濃厚的笑意,好像見到闊別已久的叔伯輩似的,殷勤至極,趨行幾步,屁顛屁顛地上前攙扶著張易之的左邊胳膊肘的位置,點頭哈腰問候:“恆國公,好久沒見,你老人家身體可好。”
“本公甚好,魏王可好。”張易之怡然一笑,親切拍了拍武承嗣的手背,溫聲說道,從他坦然受之的神態判斷,這種事情早已有過,所以習以為常。
“託你老人家的福,我也好。”魏王眉花眼笑,好像受到老師誇獎的小學生似的。
堂堂魏王面對後宮面首所做出的親密而殷勤的舉止,使得現場所有人都大為驚詫,很多人嘴巴都張的大大,好久都沒有合攏,可以塞進一個橘子。
武承嗣可是皇上的親侄子,受封為一等王爵,王位比皇子李旦李顯的還要穩固數倍,他怎麼會對人人嫌棄的後宮面首做出如此殷勤巴結的舉止?這不合邏輯啊。那些朝臣想破腦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機。。。
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時,梁王武三思不甘落後,緊接著從座位上起身,趨身向前,眉花眼笑地攙扶著行走在張易之身後的張昌宗的胳膊,態度恭順地問候:“鄴國公,你老好。”
“好,甚好。”張昌宗欣然微笑道,其神態也是安之若素。
“啊?”現場所有人的嘴巴張的更大了,在塞進一個橘子的同時,還可以加塞一個雞蛋,眼珠子更是嗤啦嗤啦地掉了一地,碎成了千百片。
備註:此處應有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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