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秀男已經成功侍寢了。”
守候在宮門外的萃陽宮太監和宮女,見寢宮裡沒有了動靜,他們互相對望一眼,互相之間都看到欣喜慶賀之意,因為秀男侍寢成功之後,皇上歡喜之下,一般都會對服侍秀男的奴婢進行打賞。
至於跟隨武則天而來的宮女和太監則沒有這樣的想法,原因有二其一,他們不會因為張麟的侍寢而受到賞賜;其二,張麟侍寢了,無非是成了正牌供奉,成了正牌供奉,又能怎樣?後宮之中吃冷飯的供奉不在少數。
“啟稟陛下。。。”上次出現過的清脆嬌美悅耳動聽的聲音,再次從宮門外傳來“突厥使臣始畢可汗應陛下之請,進宮覲見,現於麟德殿候旨。”
“拷,有這事你不早說!”聽了這話,張麟心裡來氣了,嘴裡輕輕嘟噥道。倘若那傳話的女官早來一點點時間,或許這種無法收拾的狀況就會避免,因為突厥使臣的分量,應該比張柬之等人更重要,武則天哪怕浴火焚身,估計都會抽空接見。
“陛下!”見寢宮裡沒有回應,外面那傳話女官面『露』狐疑之『色』,不由得提高了嗓音。
“糟了,倘若被外面的人知道皇上被我打暈了,那麼他們一定會闖進寢宮,將我『亂』劍砍死,甚至可能會把我剁成肉泥,就算不殺我,最少也會將我抓捕羈押,關進暗無天日的天牢。”
張麟遽然心驚,看來我得委屈一下自己,表現出已經給皇上侍過寢的樣子,能瞞多少時間就儘量瞞多少時間,然後從中取便,策劃離開之法子。
想到這裡,張麟趴在地上分別做了十幾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使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變得紅潤,然後把外衣脫掉,把內衣扒拉下來,袒胸『露』臂,邁著沉重而虛浮的腳步走到門口,喘著粗氣,明知故問“外面誰在說話?”
“是婉兒。”外面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
“陛下已經睡了,有什麼事等她醒來再說。”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張麟口氣堅定,為了做的『逼』真一點,他開啟了半扇門,使得自己衣衫凌『亂』坦胸『露』背的樣子暴『露』在門外的上官婉兒以及那些太監宮女的眼前,『露』在衣服外面的鶴形刺青極其顯眼。
萃陽宮的太監宮女看了之後,一個個面『露』會意的微笑,互相擠眉弄眼千真萬確,秀男的確得到皇上的寵幸了!
但是上官婉兒看到這一幕,反應與別人不一樣,一抹微紅躥上了她那年輕美麗的臉龐。
上官婉兒年齡也就是二十出頭,容長臉龐,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眼眸深邃而明亮,鼻子挺翹而典雅,唇『色』潤澤而鮮豔,寬廣圓潤的額頭上貼著梅花形的花鈿,增添了一種詭魅之美,用美妍超群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和張麟日思夜想的蘭兒比起來,似乎不分上下,近在咫尺地出現在張麟眼前,頓時讓他眼睛一亮。
婉兒太美了,而且這麼年輕,猶如一朵剛剛開放的蓮花,身上釋放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芳香,讓人心中升起一親芳澤的遐想。
但是,誰要真是敢親近她,那絕對是找抽。她的眼眸深處蘊含著一股淡淡的憂思,臉上總是浮現著冰冷的神態,似乎對誰都是一副不願正眼相瞧的態度。
張麟盯著上官婉兒審視,把上官婉兒看得心如鹿撞,臉上緋紅,好像她做了什麼錯事似的,眸光閃動,美麗而高傲的頭顱隨即低了下來。
假如說紅兒翠兒是人形毒『藥』的話,那麼上官婉兒就是頂級毒『藥』,沾上一小口就讓人命喪黃泉。
“陛下吩咐了,她老人家累了,要睡到自然醒,在此期間,誰也不準進來打擾。”張麟一本正經地胡謅,說話特別提高了嗓門,而且還帶著一股子嚴厲的氣勢,對於頂級毒『藥』,他可不想憐香惜玉,惹火上身。
“是。”上官婉兒囁嚅著答應,低頭看著地面,似乎地上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