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靈船緩緩靠岸而停。
才一停下,一眾修士便乘著飛劍四處飛走,不作停留。
在餘謙眼前,是座碩大的島嶼,遠遠望去,雲霧繚繞,時不時有海鷗從空中飛過。
遠處還能隱約看到一些山峰,只是島上的山峰並沒有平雲宗的高,只有數千丈而已。
在靠岸的海港處,有許多棕櫚和椰子樹,還有一些餘謙也不知道名字的海島植物,不過長的都挺大個的,上面還結著果子,與大乾國的樹木形成鮮明的對比。
倒是別有一番海域風情。
這些樹木下方,則是一個類似坊市的街道,各種吆喝聲穿雜其中。
餘謙不急不慢下了靈船,那個叫魏其霖的醜陋男子則在船下等著。
見餘謙下船,急忙上前揮手道:“夏道友,夏道友,這兒。”
餘謙上前打了個招呼,回道:“魏道友,夏某還有點事要處理,魏道友能否將所住地址給夏某,夏某擇日一定登門拜訪。”
“行,魏某就住金沙小巷,夏道友到了打聽一下便知,那無別的事,魏某就先走了。”
魏其霖行禮告別。
餘謙只是記下他身上的一縷氣息,轉身望向船頂的雲朝華和鍾瑜。
“鍾兄,下次啟航還有一個月時間,既然來到沙晶島,雲某自當盡地主之誼才對,也不枉鍾兄一路奔波,況且雲某還多虧鍾兄的照料才能隨船而行,還望鍾兄不要拒絕才好。”
雲朝華也不管船下修士眼中的怒火,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光明正大的邀請鍾瑜。
“雲朝華,你別欺人太甚,鍾某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鍾瑜反手而立,背對著雲朝華,顯然對此人之前的行為厭惡至極。
“既然鍾兄這點面子都不給,看來是雲某保駕護航的次數少了,不如以後鍾兄每次發船,雲某都一同隨行如何?”
雲朝華這話一出,惹來底下修士一眾暗罵。
他仗著自己築基修為,又有靈獸山做靠山,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搶奪,可即便如此,他們也無可奈何。
雖然雲朝華一出現,就等同於交納了兩倍的船費,但多少年來,從未遇到過什麼危險,他們去一趟大乾國,少的能賺千把塊下品靈石,多的則兩三千,一兩百靈石倒也出的起。
只是被人搶,心中多少有點不痛快。
同時,對於鍾瑜,他們反而有點同情,鍾瑜的態度一向強勢,奈何是一船之主,得為眾修士考慮,所以鍾瑜在修士中的口碑還算不錯。
“你......”
鍾瑜氣的面紅耳赤,卻又只能跟在雲朝華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朝前方飛去。
餘謙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睛一轉,悄然無聲的跟了過去。
兩人飛了大約有十餘里路,然後進了一間酒樓。
令餘謙驚訝的是,酒樓外的街道竟然有許多沒有靈根的凡人,他們見人在空中飛行,眼神中並無異樣,想來是習以為常。
這要是放在大乾國,早就驚得下巴。
餘謙挺了挺胸,在兩人隔壁包廂中訂了一個座位,點了一壺靈酒。
兩人一落座,便立了一道隔音屏障。
餘謙品了品靈酒,一股神識飄然而入,兩人也不曾發覺。
此刻的餘謙,即使還沒到築基中期,但也快了,在雙修期間,餘謙獲得的法力雖然沒有吳挽欣多,卻也相當一二十年的打坐修煉。
只是礙於修煉九衍訣,大部分法力沒法用來提升境界而已。
“鍾兄,我還是覺得一年三次少了,要不以後一年六次如何?”
雲朝華給鍾瑜倒了杯酒,聲音也比之前柔和許多,看其情形,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聽到這,餘謙有點驚訝,原來兩人船上的爭執,竟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雲兄啊,你以為就你覺得靈石香?但這事得緩緩,去年兩次,今年三次,每年增加一次,這樣才是長久之計,你想一口吃個大的,那底下修士能同意?”
鍾瑜面帶笑容的拍了拍雲朝華的肩,繼續道:“這個後續再說,我們還是先把靈石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