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謙一路飛行,在回到黑市前,將靈根變幻成真靈根。
這是一家較小的客棧,之前那家客棧在擊殺齊瑤後,餘謙第一時間就換了一家。
回到客棧後,餘謙只是愣愣的坐在木凳上。
“小子,你最近殺心有點重。”
鱗片中傳來白袍君微弱的聲音。
“我只是殺該殺之人,前輩覺得我濫殺無辜了?”
餘謙一臉嚴肅,他從來沒有想過主動去殺任何人,陳明陳遠是,齊瑤和兩位師兄也是。
可偏偏擋不住別人要來殺他,他只想自保而已。
“那倒沒有,你手上才沾幾個人的血,能跟老夫比,老夫當年一人滅了仇家一族,老夫的意思是要殺就殺盡,卻不能殺自己道心。”
白袍君說著慢慢探出了他的小黑頭,一兩個月來,餘謙還是第一次見,說明白袍君又有長篇大論要講了。
每當興致來臨,白袍君就會站在餘謙頭上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殺自己道心?”
餘謙疑惑,殺人就殺人,跟道心有什麼關係。
修仙界本是如此,又不止他餘謙會殺人,就連書上傳說中的佛道高僧,也曾一怒降下紅蓮超度眾生的說法,何況他們這些散修。
“所謂道心,是指追求世間法則至理之心,你可以理解為我們修行者講的得道飛昇之心,你既已殺人,又何須糾結?”
白袍君繼續道:“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何況人,老夫知你心中尚有憐憫之情,想那齊瑤女子一生淒涼,而你我修行之人,哪個不是如此,假若有天易地而處,他人也是一樣的。”
“多謝白前輩解惑,是晚輩一時迷失了心智。”
餘謙頓時醒悟,別人的遭遇又豈是餘謙能左右的。
這近一段時間,餘謙都深陷爾虞我詐之中,多少開始懷疑眾生,又心生憐憫,這才導致心緒混亂。
經白袍君一提醒,猶如醍醐灌頂,那日龍頭山吸引凡人爭奪寶物一事,餘謙就覺得不妥,心生悔意,如今卻也淡然許多。
一番打坐後,又恢復如常。
吃過晚飯後,餘謙將四個儲物袋放在桌上。
因為別的隱蔽法術還不會,只好用神識感應客棧內發生的一切。
旁邊一對道侶正在赤身雙修,隔壁則是一個練氣六層的老頭在打坐。
見無異樣,餘謙這才將儲物袋中的物品一一倒出。
那兩名師兄的儲物袋中,只有兩百多塊下品靈石和一些無用的丹藥,想來靈石還是掌門給的一千用剩的。
齊瑤的儲物袋則有一千五百多塊,而陳遠的儲物袋內,靈石竟高達七千塊下品靈石。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玉簡、一塊黑色令牌和一些雜物,多少也能賣個千把靈石。
黑色令牌上只顯示一個‘拍’字,並無特別之處。
倒是玉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記載了許多物品名稱,有上品法器、中品法器、玄冰花、聚靈散以及煉器煉丹的各種材料。
忽然,當餘謙看到上面記錄著一張殘舊的地圖時,白袍君整個黑影從鱗片中衝了出來。
“小子,這是什麼玉簡,快拿來給老夫看看。”
餘謙將玉簡遞給白袍君,只見白袍君雙手捧著玉簡,黑臉動個不停,顯得異常激動。
“前輩,這玉簡有什麼不對嗎?”
餘謙雙手撐著下巴,細細打量著白袍君,這小黑子果然是裝的,之前聲音微微弱弱,現在卻精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