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攻打正氣盟的訊息不徑而走,來自各大勢力的探子得知後第一時間趕往正氣書院,看著被熊熊大火燃燒的正氣武院,文院學子敢怒而不敢言,武院不斷有人衝出試圖衝破包圍圈,只是在露出獠牙的逍遙軍面前,紛紛倒在血泊中。
“逍遙侯,你這是犯罪,你這是屠殺,我要上告朝廷,將你滿門抄斬!”
一個一身儒氣,鬚髮皆白的老者被兩名將士按住,望著昔日的學生不斷倒在血泊中,雙眼欲裂的他,不顧自身安危,掙脫著要阻攔撲進武院。
“屠殺?你們正氣盟的人也好意思說屠殺。”李逍遙不屑道:“當朝十二年,永州進士盧文一家六口慘遭滅門,起因只是因為盧文不肯以正氣書院的身份參與科考;當朝十年曾發生過震驚天下的屠殺慘案,濟寧書院全院書生共一百零二人全部慘死在書院內,無一生還,起因只是當年北方詩聯大會,濟寧書院楊波力壓正氣書院的陳濤奪得魁首,正氣書院惱羞成怒派武院的人把濟寧書院全部屠殺;當朝八年,瀘州秀才吊死家中,當朝七年,江陵書院十二名學子泛舟長江突然舟翻人亡;當朝六年……”
隨著李逍遙把正氣盟犯下的血案一條條公佈於眾,全場百姓一片譁然。李逍遙雖然婉拒了百姓的帶路卻並不阻止他們跟隨,逍遙軍在攻打青山時,百姓便自覺的站在遠處並不靠前,直到逍遙侯說出當年一段又一段的無頭公案,百姓們才知道這些年來眾多北方書生身亡,才子發生意外,並不是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正氣書院在作祟,他們排除異己,拉攏不成便滅殺,聽到這,百姓們議論紛紛。
白髮老者聽到逍遙侯說出正氣書院的累累罪狀,看到在場百姓指指點點後,頓時臉色發白,有些事他不清楚,有些事他有所耳聞,他吶吶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這都是假的,都是誹謗。”
他指著李逍遙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逍遙侯是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想不到竟是滿嘴胡言的黃口小兒,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為達目的竟編造如此拙劣的謊言,在場的百姓都是明白人,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正氣書院所為,為何這些年來官府從不來書院拿人,而要你來評判,是非黑白豈容你顛覆!”
李逍遙看著狀若瘋狂的老者,不禁心生憐憫:“或許老先生一心從教,並不關心窗外事,天下誰人不知正氣書院乃是當朝秦相爺所建,秦相爺位高權重,試問下面有哪個官府的人敢來書院抓人,如果說上報朝廷,那更不可能,外地奏摺呈上都要先過相爺一手,你說聖上會知道這事,朝中重臣在相爺淫威下,誰敢放肆。人在做,天在看,江湖上知道這些事的大有人在,只是平時事不關己而已。”
他轉身掃視著在場百姓,最後掃向正氣書院的書生們,一字一頓說道:“你們記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要以為有了大靠山便高人一等,可以為所欲為。既然作了虧心事,就要做好受報應的準備,有些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你們都是讀書人,讀聖賢之書,立人文之本,將來你們更是朝廷的棟樑,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你們的職責,更是天下學子的職責。”
“好,說的好!”
“說的真是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為官為民。”
“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以為進了正氣書院,眼都是往天上看的。”
“你們這些真是妄為讀書人。”
“逍遙侯好樣的。”
“侯爺狠狠的罵醒他們,沒點真才實學還拽的不行。”
一時間,之前氣焰囂張,站在道德至高點怒罵逍遙侯的學子們個個臉色蒼白,渾身戰戰慄慄,如過街老鼠般的低下頭,面對眾多百姓的聲討,再也沒有往日地囂張氣焰。
呃……
正氣書院不是太原府的驕傲麼?怎麼現在搞的天怒人怨一樣,百姓不但不阻止逍遙軍的行動,反而對著那群書生破口大罵,有甚者或許覺得的罵的不夠癮,終於忍不住拿手中的番茄扔了過去。
有人帶頭,自然有人跟隨,越來越多的百姓拿起手中之物向正氣書院的書生砸去,有些手中無物的百姓彎身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去。
“就是你這個混蛋,真是玷汙了讀書人三個字,隔三差五的來我攤擋吃霸王餐,還說什麼我來你這吃是你的榮幸,我榮幸你一臉,呸!”
“打死你,就是你仗著是正氣書院的學子,當街調戲我娘,我娘氣的都吐血了。”
“我呸,什麼玩意兒,正氣書院就是一個藏汙納垢場所,招的就是一群無賴,蛀蟲!”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聲討,許多書生被逼的左跳右閃,不少人已經是鮮血直流,躺在地上雙手護著頭。
“老先生,你看到了,你認為的驕傲在百姓心中都是一些蛀蟲,敗類,你還要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麼?”
“你……”
面對李逍遙無情的話語,白髮老者再也忍不住仰天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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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說不過人就玩這套,裝暈,誰不會。
李逍遙第一時間便發現那老者是在裝昏,在這種場合,能有如此果斷心思,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他並沒有去點破,一把年紀了,挺不容易的,尊老愛幼是不變的優良傳統,李逍遙誓要做好傳統的接班人。
李逍遙並沒有阻止百姓們發洩心情,因為他心情也不爽,他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武院情況,經過十數年的發展,這裡是秦檜的根基,據說單正氣盟便超五萬之數,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勢力,加上每年的恩科開考,有二三成是來自正氣書院的人,這些人或入朝為官,或進軍從絨,也怪不得秦檜能在廟堂與江湖混的如魚得水,這樣的一個勢力,就是聖上也要忌憚三分,更何況是大權還沒在握的大公子。
大火燒了很久,夜幕早已降臨,而青山卻依然如白天般明亮,熊熊的火光,百姓自主點亮的火把,逍遙軍人手一把的火把,照亮了在場所有人。
“公子,武院前前後後搜過了,未發現有漏網之魚,此地伏法一千人,生摛了武院的武師一名,你看……”
“帶走,回去再審,這些書生,認真審訊一番,免得有武院的人混在裡面。”
既然此地事了,李逍遙沒有再多做停留,他不是一個嗜血的人,做不出屠掉正氣書院上下。
“太原城的百姓們,不好意思,逍遙因為自己的私事,打擾大家休息了,時辰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感謝大家的支援,逍遙在此別過!”
他向在場百姓拱拱手,之後在狄青的開道下,一行人下山離去。
一夜之間,一條爆炸性的訊息瞬間傳遍大江南北。
逍遙侯從大草原強勢迴歸,重兵把握的太原城被三千逍遙軍攻破,正氣盟一夜之間被逍遙軍覆滅。
一條接一條的訊息震撼著天下各地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