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一愣,看著前後不一的李逍遙,饒是他老謀深算也一時摸不著頭腦,他認真的盯著李逍遙,似乎想從他眼中看出答案,只是同樣是老油條的李逍遙面無懼色的微笑回視著。
於是,兩個大老爺們就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出現在雙方眼中。
“李大人的意思是,主戰?”秦檜不確定道。
嗯?主戰,李逍遙一愣,他差點忘了一點,現在朝廷可是對他不太滿意,要是他一旦主戰,朝廷勢必增援北方,聽說現在北方吃緊,誰帶隊去?他看了看秦檜,見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只是那笑怎麼讓人瘮的慌。
這是他個人出來還是朝廷的意思,要是朝廷的意思的話,可要考量考量了,前有呂蒙,後有秦檜,皆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前後那個還只是敲打,現在這個一臉和善的老傢伙,可能是讓他送命啊。
主和,可能派他去和談,主戰,極有可能讓他上戰場,靠,他孃的,被下套了,不管是戰是和,都有可能讓他遇險,果然是奸臣,和善都是偽裝的,怪不得前世岳飛那般英雄還是遭劫。
“下官只是一介普通官員,以前也只是個跑腿的小廝,哪懂的軍國大事,不管是戰是和,相信朝廷自有決斷,下官並無其他意見?”李逍遙儘量委婉道,就差說自己大字不識一個了。
“你剛才明明說北方必須一戰,怎麼如此虛偽?”青年急道。
“這位仁兄可能對我所說的話有誤,所謂一戰,是即可戰亦可不戰,關鍵在於你如何理解,如果你想不明,可以問問秦相爺。”見青年發急,他笑道。
“相爺,你看他……”青年向秦檜急道。
秦檜笑著擺擺手,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飲著,李逍遙看不明他這是什麼意思,氣氛一時有些沉靜,異樣的沉靜。
良久,秦檜放下茶杯,起身笑道:“感謝李大人的盛情款待,時間有些晚了,老夫還要趕往他處,就不在此多留了,這就告辭!”
李逍遙一怔,起身挽留道:“相爺何事如此著急,夜已深,今晚不妨在衙府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不了,不了,打擾已是麻煩,老夫還要趕往金陵,馬車早已在衙門外備好,雖然比不得李大人的馬車大氣,坐著也還算舒適。”
秦檜擺擺手,在李逍遙的再三挽留下,告辭一番,便帶青年離去,李逍遙一路相送到門口。
果然,府衙門口不知何時停了輛馬車,車伕見秦檜出來,連忙跳下來馬車,在車前放好墊腳拉開布簾恭迎秦檜上車,那青年則騎上一旁邊的高頭大馬,雙手抱拳一番後,率先向城外走去。
“夜間趕路,還望相爺小心,祝相爺一路順風!”李逍遙親自扶著秦檜上車後,拱手道。
“謝李大人,不必再相送,回去吧!”秦檜擺擺手,讓車伕放下布簾道。
馬車緩緩駛成城門,古代入夜後,一般城門是關閉的,李逍遙叫來一個衙差,讓他速去城門通知放行。
“大哥,那老頭走了?”就在李逍遙看著馬車離去,望眼欲穿時,阿星笑嘻嘻的不知從哪鑽出來笑道。
看著已經洗漱乾淨的阿星,李逍遙輕笑了一聲,揉了揉他的腦袋,感嘆道:“看來,平靜的日子過的差不多了,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做啊!”
看著大哥感嘆的樣子,阿星聳聳肩,見大哥轉身回去,他立馬笑嘻嘻的跟上。
“去把墨青叫回來,把馨兒也叫回來,我有事宣佈!”李逍遙走了幾步,突然輕聲道。
阿星知道這話是大哥對他說的,他嘻笑一聲,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已是三更時分,後院書房仍是燈火通明。
消失幾天的墨青,早出晚歸的馨兒,攤在椅子上的病號狄青,以及笑嘻嘻打量著眾人的阿星都在。
李逍遙坐在主座上,看著眾人說道:“今晚把大家叫齊來,是有件事要跟大家說說,現在還說不清是好是壞,但我希望能早做準備。”
“大哥,什麼事啊,是不是跟晚間的那個老頭有關?”阿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