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眾人見同伴暈過去,紛紛拔刀上前。
“住手!”
黑狼趕忙上前喝住他們,衣袖微微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差點就釀成大錯,這一手“四兩撥千斤”使的甚巧,難道是武當派的成名人物,可是武當七俠中可沒有這號人。
他抱拳拱手道:“敢問閣下是武當哪位大俠?”
“混賬東西,什麼五當六當的,沒點眼見力,這招叫‘迎風隨柳’,借力打力可不是隻是武當派才會。”老者氣呼呼的說道,他最恨別人說他是武當派的人。
自出道以來,由於武功的特性與武當太極功相似,江湖中人往往把他認作是武當派中人,任他如何解釋,他人也只當是武當不出世的老怪物。
黑狼看了一眼暈過去的幫眾,對著老者說道:“我們是黑衣幫兄弟,只因青龍會一位姓陳的朋友公然辱罵黑衣幫,又說在妙玉坊中等候我們,因此前來找人,閣下既然不是青龍會的,又跟敝幫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便出手傷人?請閣下留下姓名,幫主他們查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老者嘿嘿笑道:“你們要尋青龍會的朋友算帳,與我何干?我自在這裡風流快活,大家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便別來打擾老子興頭。不過我勸老兄一句,青龍會的人,不是你能惹的起,興師動眾的,不如夾起尾巴,乖乖的去收保護費。”
黑狼怒道:“江湖之上,倒沒見過你這等不講理的人,閣下雖然武功高強,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黑衣幫也不是任人捏的柿子。”
老者一副害怕的樣子,拍著胸口笑嘻嘻的回道:“哎喲,我好怕怕哦,早就聽聞揚州黑衣幫,人多勢眾,擅長車輪神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便在此時,門外悄悄閃進三個人來,也都是一身黑衣打扮。一個尖銳桑音的漢子低聲問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黑狼一看,來人正是黑虎,他搖頭道:“虎哥,他不肯說,之前使了招借力打力的招式,本以為是武當名宿,誰知對方否認,說什麼他使的是‘迎風隨柳’,場下的弟兄都是被他所傷。他口口聲聲的在吹捧青龍會,姓陳的就算不在他房裡,也必然跟青龍會有關係。”
黑虎掃了眼老者,隨後手一揮,隨他來的另兩個漢子從腰間取出近米長的大刀耍出一個刀花,迎上老者,刀風凜凜,刀未到,勁風已至。
……
“嘻嘻,這回管老有的受了,叫他得瑟,沒事惹心頭蛇幹嘛,吃力不討好!”
在不遠的一處閣樓中,有兩人正對桌暢飲,其中一個年紀明顯偏小,約十五六歲模樣,青秀臉龐,眉頭微俏,嘴角帶笑,眼珠子時不時打著轉,眼神透露著一股機靈勁,他笑嘻嘻的向對面的青年說道。
對面青年一身青衫,劍眉星眸,桌上放著一把寶劍,稜角分明的俊臉上一雙眼眸冰冷孤傲,他舉起酒杯抿了口,隨意掃視了眼樓下的黑衣眾人,身上不時透出一股冷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喂,我說冰塊,有沒有聽到我說的?”對於冷劍的反應,阿星很生氣,跟著冰塊整天不說話,悶都悶死了。
來揚州幾天,也沒什麼好玩的,據說現在瘦西湖上正在進行勞什子賽詩大會,真是一群吃飽撐著的,會呤幾著破詩,有什麼好比的,想到這,他站起來,趴在窗前大聲向樓下黑衣眾人的方向喊道:“管老,你要加油啊,把使在姑娘身上的勁都使在他們身上,嘻嘻嘻!”
黑虎一驚,還有同夥,他連忙尋聲看去,只見在五丈外的一處閣樓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笑嘻嘻的看向這邊。
這夥人從哪裡來,之前怎麼沒聽過,眼前這老傢伙武功如此之高,要知自己帶來的這兩人並非無名之輩,他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黃山雙煞,此時他們明顯不是敵手,奇怪老傢伙為什麼不擊敗他們反而跟他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猛的一拍腦袋,對了,他在拖延時間。
想到這,他向黑狼使了使眼色,黑狼會意,向後招了招手,悄悄帶著十人向後廂房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