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何許人也,商場摸爬滾打多年,不敢說練就一雙火眼精睛,看個人還是有些許把握的,眼前這位書生,長相普通,給人忠厚老實的感覺,看似彬彬有禮,卻是話裡有話,一不小心,容易落入對方圈套,從他先禮後兵,看似以公子恭稱,實是嘲笑李逍遙,一介小廝也配稱公子;再拿大會說事,說明他參加了考核,甚至有可能晉級了正賽,一個長相普通,絲毫沒有存在感的人,在這個大堂本是不起眼,奈何,此時大堂大部分人都是大會失意之人,在前面有人自尋受辱的情況下,他突然跳出來找場子,那麼不外乎兩點,一是作為讀書人,同仇敵愾,為在場眾人爭口氣,二是為自己爭名利,以李逍遙對人性的剖析,這傢伙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大夥受憋之時跳出來,不為眾人爭口氣反而套起話來,一看他就不像是薄愛大義之人,那麼剩下就只有一點,為自己謀名利。
“公子不敢當,我只是個跑腿小廝,敢問公子有何高見?”
人捧你,你也要捧人,這是常見的社交禮儀,青衣書生不自報姓名,直接恭維李逍遙,如果跟著對方節湊走,按正常來說,李逍遙應該拱手行禮,反問對方大名。
偏偏李逍遙這廝不按常理出牌,你想出名?我偏不問你尊姓大名,不出意外,對方在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下,應該會主動道出自己姓名,雖然落了下乘,但他要出名,如果別人連自己名字都不知曉,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這也是李逍遙所要的,把軌道偏離,把他帶進自己的軌道。
“在下張……”
青衣書生話未說完,便被李逍遙打斷道:“我對你叫什麼不敢興趣,對我來說,你跟他們沒什麼兩樣?”
張越暗生怒氣,他本是離揚州城外一百里外一個小山村的書生,父母是地道農民,父母從小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由於家裡實在沒錢讓他上私塾,他就經常爬牆去偷聽,春來秋往,這一堅持就是一年,從未缺席,私塾先生見張越有如此毅力,心中暗暗點頭,便讓他進院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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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爭氣,雖然只是坐在牆角邊,但他認真刻苦,幾年下來,倒也頗有些才識,寫的一手好文章,私塾先生看過後,拍案叫好,對人言,此子不可度量。
少年得志,張越不再滿足以小山村,恰逢江南賽詩大會舉行,他收拾包袱,一身青衣踏出山村,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步入揚州城,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可笑,用井底之蛙來形容亦不為過。
在揚州城幾天,見到來自各地的參賽者,他們的氣度,學識,談吐,都不是自己可比擬的。
這次大會他很幸運的分在丁組,想不到丁組的監考官員竟是名滿天下的大文豪李傲先生,在兩輪考核中,他幸運的剛好達標,雖然還有些不盡人意,他相信經過這次大會,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後,也不虛此行。
當得知自己順利進入正賽後,張越與在揚州相識的幾個友人,一起來逍遙酒樓飲酒慶賀一番。
隨著天色暗下來,越來越多人來酒樓痛飲,從聽他們的談話中知曉他們大部分是此次大會的失意之人,特別是一個書生被一個看起來像小廝的羞辱後,藉著酒勁,他覺得揚名立萬時候到了。
他幾次三番話到嘴邊又咽回來,自己順利晉級正賽,雖然含有較大運氣成分,但畢竟是晉級了,看著這逍遙酒樓盡是淘汰之人,一時之間,一股優越自豪感油然而生,特別是眾人被酒樓小廝恥笑一番後,他覺得出名的時候到了,只是這小廝好生可惡,每次話到嘴邊,總是被打斷,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李公子似乎很瞧不起讀書人?”風度還是要保持的,哪怕怒氣沖天,只是涵養差了點,沉不住氣。
張越一開口不僅送了一頂大帽子過去,還再次嘲笑了李逍遙一番,一介小廝也配稱公子,真是讓人怡笑大方。
果然是君子易擋,小人難防,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這帽子是不接也得接。
看著眼前這書生虛偽的笑臉,李逍遙很想上前給他兩拳,早看出你一肚子壞水,果然眼見力還在,看人還是瞞準的嘛,打人我最喜歡了,而且還專打臉。
“公子見笑了,我哪敢睢不起讀書人,我只是瞧不起你們。”李逍遙不屑的冷笑道,他掃視了眾人一番,什麼玩意,會呤兩首破詩也敢稱讀書人。
“你……”
“我什麼我,你以為自己晉級了,想在這裡刷一下存在感?很抱歉,像你這些貨色,小爺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他指著青衣書生,不屑道。
“你……”青衣書生氣的連連後退,這是什麼情況,他在罵自己,逼視自己,他算什麼,一個跑腳的小廝,識幾個大字而已,竟敢瞧不起自己,不由的又急又怒,不給你點厲害看看,真是妄讀聖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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