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悅來客棧一間貴賓房內。
“大哥,公子怎麼說?”尖尖的聲音響起,正是黑衣人——黑虎。
“公子,很不高興,影子傳話來,今晚的黑衣女子可能是揚州酒樓幕後老闆,人稱花姐。”黑衣首領徐徐說道。
黑虎一聽,立馬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你幹嘛去?”
“召集兄弟,既然知道對方是誰,我們直接殺過去!”
“混賬,好好待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擅自行動。”
看著莽撞的黑虎,黑衣首領很是頭痛,這傢伙怎麼就一根筋呢?做事不帶腦子,都還沒確認,只是說可能,再說真是對方,就憑這些人能幹嘛,人家能以揚州命名開酒樓,說明對方背景深厚,想起影子走時幫公子帶的話,事不可行,當斷則斷。
黑虎跟著自己好些年,雖然莽撞了點,可暗地裡為自己辦了不少實事,很多自己不方便出手的,都辦的很漂亮,就是做事不經大腦讓人頭疼。
“明兒大會舉行,好好盯著,別壞了公子大事,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黑衣首領嚴肅的說道。
看著自己大哥少有的嚴肅表情,黑虎知道這次大會非同小可,平時自己胡來,大哥也只是喝斥。如今,大哥的語氣裡帶著少有的嚴厲,這位公子到底什麼來頭,讓大哥如此緊張,看來,這次自己當真要小心一點,一個不好,可能真的性命難保。
“大哥,你放心!沒有你的指示,絕不輕舉妄動。”黑虎拍著胸脯保證道。
“嗯”
經過一晚的折騰,天色將明,黑衣首領站在視窗,望著遠處天邊漸漸露出的朝陽紅,紅的似血,不由得嘆道:“真是血色漫天啊!”
……
客棧不遠處的另一間貴賓房內。
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已經對視了好一會。
“咳!”終究是女兒臉薄,花如意紅著臉扭過頭去,真是羞死人了,直接拿被子捂著頭,此時哪有往常的清冷睿智模樣,盡顯小女兒姿態。倒是李逍遙,看到花如意如此女兒態,不禁嘿嘿笑了起來,這臉皮厚的當真可以磨刀。
羞紅的雙頰,給蒼白的臉上帶來異樣的美,按李逍遙變態的想法來說,這是一種病態美,想來西施也不過如此。
一聲輕咳,不僅讓花如意嬌羞的扭過臉,也讓李逍遙老臉一紅。
“咳!美女啊,別誤會,李某並非孟浪之人,剛才純粹是發乎以情,情不自禁,誰叫你太漂亮了!”李逍遙故意咳了下,正色說道。
花如意背過頭,羞紅著臉輕啐一聲,什麼叫我太漂亮,自己沒點定力,還怪我。不過,這稱呼倒挺別緻的,一路上美女美女的叫個不停,看他順溜的樣子,哼,肯定沒少叫過,也不知道還叫過誰。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前一秒還恨的牙癢癢的,下一秒就在計較吃味。
男女間的關係,往往一個晚上就能決定,浪蕩情場多年的李逍遙更是深諳此道,屋內的曖昧氣氛更是增添了幾分春色。
他知道有些事要見好就收,正因為他對人對事拿捏的很準,才能在前世殺出一條血路成為新興的商業巨頭。
看到花如意沒回應,臉厚如牆的他根本不當回事。
“剛才未經小姐同意,幫小姐除去外衣,還望見諒。”李逍遙頓了頓又正色說道:“既然小姐已醒,還請告知,傷勢如何,傷在何處,在下也好對症下藥。”
拿被子捂著頭的花如意聽著李逍遙一番正經模樣又有點不倫不類的問話,不由的嘴角微翹,呆子。
她徐徐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正色的李逍遙,俊郎的外觀,帶著壞壞的笑容,不由的臉上又是一熱,暗討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應該很討厭他才對嗎?為什麼見他關心自己會有點心喜。
她細細的打量著他,見他不像是表現出來,是真的關切,羞紅著臉,細聲道:“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受的是內傷,之前被人從後偷襲,內臟受創,已服過療傷藥,慢慢靜養即可。”
李逍遙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憑我三十六路散手怎麼可能摸遍全身都沒找到傷處。”
內心激盪的他,心裡話不禁脫口而出,花如意臉色頓時由晴轉陰,面現怒意,摸遍?這下不打自招了吧,分明就是故意的,還假裝一本正經,這無恥的混蛋,還三十六路散手,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