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丫鬟嬤嬤們也跟著上來猜測,又猜秦老太君莫不是餓了,想要吃兩個菜。
有猜秦老太君是惦記著自己壓箱底的兩千兩銀子?
還是覺得天冷,想要蓋兩床被子。
這猜來猜去,衣食住行猜了個遍,是猜什麼的都有,但不管下人說什麼,秦老太君始終是搖頭。
看來沒人猜到她的心坎上。
陸良玉見狀,心頭有了數,當下只上前,掏出手絹,給秦老太君擦了擦嘴角,低聲柔和道:
“祖母莫要擔心,你的意思良玉都懂。希澤那裡,我會同他好好講通的。”
“事情都過去了,畢竟是一家人,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祖母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她的一番話,講得不甚明白。
在場眾人,聽得雲裡霧裡。秦老太君卻聽了進去。
眾人皆屏住呼吸,期待著望著秦老太君的表情,只見她緩慢地點了點頭,看來是認可了陸良玉的話。
陸良玉心下早已瞭然,拉著一側的秦希澤,這才往外走去。
“祖母的話,是什麼意思?”
秦希澤帶了幾分懷疑地問道。
他心底,其實隱隱有一種猜測,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亦或者說,是當局者故意懂裝不懂。
“希澤,我們都是成年人。”
陸良玉拉著他修長的手,摩挲著他手指處的一處繭子。
這處的繭子,只有長年累月的刻苦用功寫字,才能磨出來。
秦希澤看似身居高位,似乎輕而易舉;其實背地裡,承受了許多。
成年人,意味著,很多時候,不能快意恩仇,不能恣意妄為。
尤其是,在有了軟肋之後。
秦老太君比劃的那個“二”字,其實特別好猜。
只是府上的丫鬟嬤嬤們,均不敢往那處去想,就算想到了,也不敢往那處去說。
唯恐說出來了,讓秦希澤同陸良玉生氣。
秦老太君,分明是想要秦家二房的人回來。
說到底,秦家二房,才是秦老太君一併生活了半輩子的人。
陸良玉,滿打滿算,也才入門了一年多。
秦家二房對秦希澤是蛇蠍心腸,想要了結了秦希澤的性命,好讓二房的人承襲鎮南侯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