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心底默默嘆了口氣,這叫什麼事。邵永康是她的兒子,難道秦希澤不是?
一個人,怎麼能偏心成這個樣子。
邵夫人還在絮絮叨叨。
陸良玉忍不住打斷她的話道:“邵夫人知不知道,這次想要你性命的人,是誰?”
邵夫人沉默了。
這沉默,可謂是意味深長。
她一個普通的夫人,丈夫又過世了,不與外人交往,何以會得罪了旁人,乃至招來殺人之禍?
唯一有可能對她動手的,只有被她撞破了身份的邵永康。
俗話說,虎毒尚不食子。
但子毒,卻是會弒母的。
陸良玉知曉,邵夫人本次入京,大抵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兒子邵永康,在發現邵永康冒充了秦希澤的身份後,她卻立馬離京打算回鄉。
這其中的心思如何,在場眾人皆不是傻子,誰都能猜出來。
邵夫人低聲喃喃,故作輕鬆道:
“終究是沒有要了我的命,他沒有狠心那麼,我知道。”
這番明顯自欺欺人的話,讓陸良玉聞言,心頭一怒。
若不是那日邵夫人一出府,鎮南侯府的人便跟在了後頭,只怕現在,她早已身首異處,
魂歸地府。
哪裡還輪得到她在這裡說話。
陸良玉忍不住心疼地掃了秦希澤一眼,他目光淡淡,落在了熟睡的和光臉上。
他什麼都知道。
這些明目張膽的偏愛,他心知肚明。
“”邵夫人,老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
“如今我們也有了和光,日後也會有其他孩子。做了父母,只一點,切記,手心手背,都是肉。”
陸良玉帶了幾分憤憤不平道。
“總不能,因為手心更朝內,就多偏愛一些。”
邵夫人臉色一時難看極了。
陸良玉也不想再同她廢話,只對著彩蝶吩咐道:
“去庫房支五百兩銀子,送邵夫人回去。”
彩蝶領命出了屋子。
陸良玉自覺能給點銀子,已經是看在邵夫人是秦希澤母親的份上,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