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你腹中子嗣來歷不明,卻意圖混淆侯府血脈,其心可誅。”
陸良玉泰然自若,摸著自己的肚子道:“孩子是侯爺的無疑,殿下可以汙衊我,卻不能汙衊了鎮南侯府的孩子。”
二人各執一詞。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所謂秦希澤,在聽到長公主說出一萬兩銀子,眼中閃過的貪婪。
他只闊步上前,含情脈脈地拉起長公主的手,對著陸良玉冷聲道:
“你這女人,意圖魚目混珠,如何配當侯府的夫人,今日我就要休掉你。”
此事早在陸良玉的計劃之內。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人,其實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得出來,此人同秦希澤有幾分差別。
比如,秦希澤五官精雕細琢,要更秀氣一些,此人則黑中帶了幾分粗獷與土氣。
況且,陸良玉望著那人臉頰側的一道傷口,隱隱覺得,那道傷口,有幾分刻意,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麼。
當下只眯眼道:
“你若執意要休我可以,我也沒有別的條件,只一點,我想要你一份親筆書寫的休書。現場寫。”
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料到陸良玉竟答應得如此痛快。
秦老太君不可思議地看向陸良玉,一時搞不懂陸良玉究竟是心虛了,還是心冷了。
長公主面上則是狂喜,她自少女時代的心願就是能嫁給秦希澤,如今,美夢成真,一時腦中輕飄飄的,兩條腿都是虛的。
那人也沒想到陸良玉竟然提了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想也沒想,便點頭應了下來。
“不過,侯府的印章你得留下。”
此話一出,陸良玉眉頭微動,果然,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
陸良玉早知,這些人的目的,就是能拿到侯府背後的控制權。
印章,至關重要。
“你的那枚印章是丟了嗎?”陸良玉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人一慌,眼中露出幾分心虛,卻並沒有否認。
“你既然要休我,印章我也會物歸原主。”陸良玉卻並未糾結。
“彩蝶,去屋內拿筆墨,讓侯爺寫休書。”陸良玉對著一側的彩蝶道。
明顯擺出了一手交休書,一手交印章的態度。
彩蝶哭喪著臉,她從未想過,自家小姐竟然會侯爺鬧到這一步。
明明,兩人昔日那麼的恩愛。
但眼下,容不得她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