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侯爺劫持在胸前,侯爺並未說話。屬下也怕傷到侯爺,不敢使全力,才叫那賊人趁機傷到了。”
“你看到侯爺的臉了?”陸良玉接著問。
飛淵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著當時的情況,開口道:“那人看衣著是侯爺的打扮,我也不太確定,天色太暗,那人頭髮擋住了臉,現在心太急,沒注意……”
說到此處,他也不確定了。
陸良玉接著問道:“你被刺傷後,那人就帶著侯爺離開了?”
“是,那人對宮中非常熟悉,屬下還想要追上去,人已經跳上城牆,不知道去了哪裡。”
“屬下無能。”
飛淵接著懊惱道。
陸良玉基本可以確定,刺客是宮中的人,才會對宮中十分熟悉。
飛淵是外來的,才會跟丟了。被挾持的那個人,應該不是秦希澤。
“宮中侍衛呢?”她一步步問著。
飛淵不知道她要問這些幹什麼,但還是仔細解釋道:
“侍衛們亂作一團,連刺客在哪裡都不知道。”
陸良玉點點頭,對他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包紮傷口吧。”
飛淵驀地紅了眼,嘴唇動了兩下,想說什麼,但還是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其實他想說,夫人不必擔心,侯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這群兄弟一定會救回他的。
陸良玉一夜未睡,只打了個盹,就被彩蝶喚醒。
“小姐,宮裡頭來人了。”
陸良玉一驚,忙對著彩蝶道:“不要讓老太君知道此事,去跟那位公公說說。”
她整理整理衣袍,出門去了。
“公公小聲點,府中老太君還不知道此事。”陸良玉開口道。
那位公公滿臉堆笑,解釋道:“奴才來之前,陛下特意叮囑過了,凡事都聽夫人的。”
“有勞公公。”陸良玉開口道。
“陛下連聖旨都沒寫,只傳了口信。”那公公笑道,嗓子越發地尖了。
陸良玉忙要低頭跪下,那公公連連擺手道:“可使不得,使不得。”
“來之前,陛下說過,也不是聖旨,夫人不必多禮,身子要緊。”
陸良玉執意跪下,搖頭沉聲道:“國有國法,還是不要破例的好。”
那公公面色難看,隨即又開口道:
“陛下說,鎮南侯不幸被挾持,陛下心下悲痛,又關心夫人身子。故而想要夫人入宮,好照看一二,才能對得起鎮南侯英勇護主的那份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