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荷又抬眼望向皇帝,極力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
“那敏公主對舞女們好奇,來看看。我就讓她看了。”
“狡辯,只是單純地看舞女,那為何那敏公主會不見了?”
太后怒斥道。
這就是明顯要將這個鍋讓陸良荷背了。
畢竟,吐蕃國現在要個說法,總得找個墊背的來堵住對方的口。
“不是我……不是我……”
陸良荷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當下只連連搖頭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哀家還奇怪,這那敏公主一個大活人,青天白日怎麼會丟了,原來是你,將她混在舞女中,運了出去。”
太后不愧是上一屆的宮鬥高手,立馬將其中的邏輯想了個清楚,串聯在一起。
陸良荷這下徹底慌了,她看了眼無動於衷的皇帝,當下靈機一動
只甩鍋道:
“我知道了,必定是陸良玉,對,就是我那個姐姐。”
“前幾日宮中聚會,她叫了那敏公主出去,兩個人鬼鬼祟祟,肯定是在商量事情……好多人都看到了。”
實在不是陸良荷腦子轉得有多快,而是她已經形成了習慣。
小時候,不管她做了什麼壞事,只需往陸良玉頭上一推,必定萬事大吉。
若是陸良玉不肯認,她就叫來自己的母親,總有辦法讓陸良玉跪祠堂。
如今,一時著急,倒是用起了老辦法。
這回反而讓陸良荷誤打誤撞給蒙對了。
只她的話一出來,還沒等旁人回覆,高位上的皇帝先坐不住了。
他眸子掃了陸良荷一眼,冷冰冰地開口道:“侯府夫人何等尊貴,不容你玷汙。”
陸良荷對上他的眼,皇帝的眼中全是厭惡同冷漠。
她身子一歪,癱倒在地上。
完了,她只顧著甩鍋,居然忘了這層。
一側的蔣欽勇輕咳一聲,也開口找補道:
“陛下所言極是,侯府夫人她……為人最是坦蕩,我給她擔保,她絕不是這種人。”
太后明顯也不想惹到秦希澤,她在後宮多年,對鎮南侯府的這位,頗為忌憚。
當下只鄙夷地笑了笑道:“荷婕妤真是……姐妹情深,推鍋到自己姐姐頭上了。”
陸良荷面上一紅。
她之前為了借陸良玉的勢,一直跟宮中人說,她跟這個姐姐,關係好極了。
眼看著誰都不願救她,陸良荷內心一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