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笑盈盈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越看越滿意,直打量得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怯地扭過頭去。
這女子正是宮內的那敏公主。
“路上可有得顛簸,注意身子。”
陸良玉安撫地拍拍她的手。
女子咬著嘴唇點點頭。
陸良玉隨即對她道:“劉毅要是欺負了你,你只管寫信過來,我叫侯爺教訓他。”
還不等女子說話,一側的劉毅拿手碰了碰鼻子,反駁道:“嫂夫人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欺負她。”
陸良玉笑道:“你不欺負最好,她跟了你可不容易,你要膽敢犯渾,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外頭飛淵入內,拱手稟告道:“啟稟侯爺,都準備好了。”
是該啟程的時候了。
陸良玉拉著女子的手最後叮囑道:“有什麼事,只管給我寫信,我們常聊聊,免得你一人軍中寂寞。”
那敏點點頭,還欲再說。
一側的劉毅已經迫不及待地牽著那敏的手往外走去,邊走邊道:
“侯爺,嫂夫人,我們走了,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人我就先帶走了。”
再不走,只恐被人拐跑了。
那敏想要掙脫給陸良玉他們好好道個別,被人帶上了馬車,只得無奈地揮了揮手。
陸良玉眼看著馬車駛離了侯府,一拐彎,不見了蹤跡。
身側人牽住了她的手,問道:“怎麼了?”
陸良玉回頭,搖了搖頭,這才補充道:“沒事,有些感慨罷了。”
那敏公主為了這樣一個人,放棄了公主之位,兩國和親的事情,日後只能隱姓埋名,常住軍中,只是為了一個男子。
這樣,真的值得嗎?或者說,劉毅值得她這樣拋棄一切,奮不顧身嗎?
秦希澤自然知道她感慨什麼,當下只安慰道:“宮中詭計迭出不窮,那敏公主心思單純,並不適合宮中。”
陸良玉自然清楚,宮中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君不見,多少紅顏轉眼魂斷地府,了無聲息。
秦希澤接著道:“劉毅雖然性子急了些,卻沒有什麼壞心思。廢了一番功夫才娶回去的人,會用心的。”
陸良玉望了望身側的秦希澤,眨了眨眼,並沒有多說。
自古男兒多薄倖,深情不到萬分之一。
她從不期冀自己會是那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