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滿意地點點頭,五皇子政變那次,此人能收留了她娘而並未供出,就說明人品還不錯。
“最後一個問題,楚大人多年未續絃,怎麼會突然動了心思,想要娶我娘?”
陸良玉薄唇輕啟,隨即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不願錯過那人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那楚大人又不自覺地拿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帶了幾分不好意思地道:
“你娘......性子單純,我在官場多年,飽嘗爾虞我詐,總想尋個簡單的。”
說到此處,自覺理由不夠充分,只恐陸良玉不信服,忙補充道:“你娘飽讀詩書,我府中雖有姨娘,平日裡卻無人能說幾句。”
陸良玉心下不由得感慨,也許這就是傳說的各花入各眼,當下心底最後一絲猶豫也冰釋。
當下微微歉意道:“方才多有冒犯,還望楚大人海涵。”
“夫人客氣了。”楚大人忙拱手行禮道。
二人又就著婚事的一些具體流程隨意聊了一會,氣氛便輕鬆了許多。
二人這頭正聊著,那頭的鎮南侯府,卻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鎮南侯府底下的莊子送來了幾十盆名貴的花,那婦人便自作主張地指揮下人往自己房中送了些過去。
她正興致沖沖地挑選著花束,便見大門口闖進來了幾個男子,衣著破爛,頭髮紊亂,臉頰黝黑。
“啊……”那婦人嚇得大叫一聲,忙退後幾步,大喊道:“來人,快來人。”
“這位夫人莫怕。”
其中一男子行禮道,聽聲音帶了幾分稚氣,明顯是個半大的少年。
一側的玉尚認出了眼前的人,忙開口解釋道:“夫人,這位是少夫人孃家的弟弟,一直寄居在府上。”
來人正是李修穆,他隨人前去西北軍中尋自己的父親,千里迢迢,一路上是吃盡了苦頭,終於回了京中。
說著,忙對灰頭土臉的李修穆介紹道:“這位是侯爺的母親。”
李修穆忙衝著那婦人鄭重地行禮。
那婦人嫌棄地捂住了鼻子,隨即眼珠子一轉,怒道:“哪裡來的小叫花子,竟敢擅闖鎮南侯府,來人,給我轟出去。”
說著,府中的侍衛已經到了跟前,自然也認出了此人正是少夫人的弟弟,府中的少爺,當下也不敢動手。
那婦人見狀,一把拔過身側侍衛手中的劍,對著幾人比劃道:“還不快滾,鎮南侯府也是你們能進來的?”
說著便往外趕那幾人。
玉尚在一側忙不迭地解釋:“這是府中人,是府中的少爺,老太君也知道的。”
那婦人只充耳不聞,將幾人往外趕去。
李修穆心知此人是秦希澤的母親,眼下不願跟此人起衝突,不得不被趕出了鎮南侯府。
那婦人滿意地將鐵門關住,還不忘叮囑門口的侍衛道:“記住了,可別什麼討飯的都往府中帶。”
一側的玉尚見勸不得,只得暗暗使眼色,讓府中的丫鬟趕忙去給少夫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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