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秦希澤從外歸來,他宮中還去不了,這些時日,日日尋了個池塘出去釣魚。
任誰也認不出,那個杵在水邊的人就是當今名滿天下的鎮南侯。
“我陪你去院子裡走走。”秦希澤拉著陸良玉的手,開口道。
這點上,二人達成了一致,覺得懷孕也得適量走一走,動一動,腹中的胎兒才能更健康。
二人剛剛出了房門,走了不到兩步,一陣涼風吹來,冷颼颼的,陸良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深秋已至。白日還好些,到了夜間,溫度尤其低,有些陰冷處,都結了白霜。
秦希澤見狀,忙叮囑道:“你且稍等,我回屋給你拿件披風。”
陸良玉欣然點頭,自己在院子裡隨處走走。今夜月明有燈,照著地上一片皎潔。
她一人扶著肚子,隨意晃盪,方才走到大樹下,便聽得一女聲大喝一聲:“你在做甚?”
若不是陸良玉定力好,只恐在方才就要被她嚇到。
陸良玉強穩住心神,回頭看去。她早就聽出,這是秦希澤的那個所謂的娘在訓斥她。
“你這是做甚。?都說了懷孕不能擅自亂動。”
那婦人眉宇間全是怒色,似乎抓住了不聽話的小孩在搗亂,恨不得狠狠地打小兒一頓,好叫他服服帖帖。
陸良玉不待開口,便聽得從屋內走出來的秦希澤跨步走到她身側,只冷冷地對那婦人道:
“誰給你的膽量這麼跟我的夫人說話?”
那婦人一噎,大抵一則沒想到秦希澤居然在場,二則沒料到秦希澤居然如此質問她。
她因著虧欠,骨子裡還是有點怕秦希澤,當下有些支支吾吾地辯解道:
“我也是為了她好……聽念意說,她喜歡多動,我見她沒經驗……怕肚子裡的孩子……”
“夠了,我見你養孩子,也沒見得多用心。”
秦希澤輕蔑地開口道。
那婦人瞳孔放大,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顫抖著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來辯解,囁嚅著,又說不出來。
秦希澤對那人的反應置若罔聞,只伸手,將從屋內拿來的一件淡鵝黃色的披風披在了陸良玉身上,貼心地攏了攏領口,這才牽著她走遠,不再理會身後的婦人。
那婦人就那樣立在原地,遠遠地望著自己的好兒子,小心翼翼地牽著陸良玉的手,好似護著什麼無價之寶。
她眼中的仇恨之火控制不住地掃向陸良玉。她這輩子順風順水管了,除了同秦希澤父親的那樁婚,還從來沒受過任何人的氣。
如今竟然因為陸良玉,捱了兒子的這頓訓斥,總得有個發洩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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