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不知,先皇新喪,宮中缺人手,便從世家女中挑選了幾十人入宮,良荷有幸得以入選。現在,妹妹可是宮中從六品的女官了,正為長公主辦事。”
陸良玉拱手祝賀道:
“那真是好事,恭喜呀。”
陸良荷得了陸良玉的這番話,神色之間更顯驕傲。深閨之中,她一向被陸良玉壓一頭,處處不如她。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怎能不來炫耀炫耀。
她當上了女官,第一件事就是要來找陸良玉。古人有句話:“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她若做了女官不來找陸良玉炫耀,那才是真正的衣錦夜行。
想到此處,她更加自得,覺得有資格坐這鎮南侯府的座上賓了,當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陸良玉身側。
玉尚眉頭一挑,這個位置,歷來可是侯爺的主位。
陸良玉也不在意,當下依舊平靜地問道:
“不知良荷登門,所為何事?”
陸良荷雖則對陸良玉平淡的態度頗為不滿,但想到正事要緊,當下只得壓下心中的不悅,柔聲道:
“姐姐,許久不見,還不許做妹妹來探望一下你?”
陸良荷說這話時一本正經,陸良玉一時忍不住,噗嗤一笑。
陸良荷莫不是演戲多了,水進了腦子,前程往事都忘記了。
她同陸良荷,可不僅僅是一日的不對付,毀她清白、奪她性命、害她母親,哪件事不是她們母女二人做出來的。
陸良荷裝不記得,她樂意維持表面和諧,但要真裝什麼姐妹情深。那可真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陸良荷被陸良玉不帶掩飾的嘲笑,一時臉上掛不住,當下只得咬咬牙,厚著臉皮道:
“姐姐怎麼不去參加喪紀之事?”
陸良玉指了指腦袋,搖頭道:
“最近腦袋不太舒服,日日昏昏沉沉,還是不去添亂得好。”
陸良荷這下急了,忙道:
“可是姐姐乃正一品的侯府夫人,一向有口皆碑,乃是宗族眾多命婦之楷模。姐姐若不去,誰能堪擔此大任?”
陸良荷一番話說的又真摯又急切,一副全然為陸良玉考慮的模樣。
若不是陸良玉自幼認識此人,定要被她這幅情真意切的樣子給矇騙了。
陸良荷眼下,可真是不簡單。什麼有口皆碑、眾婦楷模,也就她能吹得出口。
陸良玉但凡是個心性差的,得了她這幾句吹捧,還不得樂顛顛地前去做什麼眾婦楷模?
可惜,陸良玉並不是這樣的人。比之什麼可有可無的名聲,還是保住腹中的胎兒更重要一些。
“是嗎?你也這樣認為?”陸良玉只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問道。
陸良荷一愣,隨即違心地好一頓吹捧。
饒是她費盡三寸不爛之舌,陸良玉始終是打太極,不接她的話。
嘔得陸良荷臨走前,臉色都黑了幾分,全然不復來時的紅光滿臉。
陸良玉,真是她上輩子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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