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對前途未知,不知來人是個什麼樣子,會如何對她。
果不其然,屋內的銅盆落地聲畢,外頭便響起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
陸良玉初作盲人,來人究竟是男是女,她什麼都聽不出來,只聽到有人過來了。
她猶豫半晌,還是沒有亂動,眼前情況不明,萬一有陷阱怎麼辦?
來人推開了門,一股子秋日爽烈的秋風便灌了進來,陸良玉鼻頭一嗅,似乎聞到了什麼。
陸良玉目不能視物,雙手又被困,好比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但既然昨晚那個三角眼的男人救下了她,那就說明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想要此處,她心底的懼意便少了幾分。
來人入了房間,對於她醒來,明顯有些驚奇。腳步一頓,先去撿起了銅盆,擱在了原來的架子上。
陸良玉不知來人是男是女,從對方的這個舉動中,似乎並未察覺到惡意。
那人猶豫半晌,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慢悠悠地扶她坐在了椅子上。
隨即倒了杯水,水聲陸良玉還是比較熟悉的。那人小心地湊到她嘴邊時,她便張口嚥了下去,就賭對方並不會對自己下毒。
大抵是湊得極近,她從這人身上,嗅到了方才那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是苞谷成熟的味道?
陸良玉有些不確定。
還有,一股淳樸的,同農家打交道久了人所特有的獨屬於土地的芬芳。她現在,在鄉下?一處農戶?
陸良玉心底猜測道,難道,是這家農戶救了她?
那人見她喝了水,似乎很高興。陸良玉便覺得,這人對自己是飽含善意的。
“您怎麼稱呼?我名喚陸玉。”陸良玉主動開口攀談道。
那人卻張口啊啊了兩句,陸良玉心底忍不住一陣失望,竟然是個啞巴。
就是不知,是天生的啞巴,還是有人特意弄啞的,如果是後者,那情況便有些不妙了。
陸良玉腦海中又閃過了那個武藝高強的三角眼的男人。
“能不能,讓我出去?”陸良玉對著風吹進來的位置,指了指那裡。
那人又開始啊啊,大抵帶了點比劃,但陸良玉眼下又看不見,便不懂那人的意思。
她心下覺得好笑,一個啞巴,一個瞎子,不知道怎麼才能溝通。
既然不懂,她就起身試試吧。陸良玉一起身,那人忙過來扶她。
陸良玉早知這人沒有壞心思,而且方才的感覺,似乎是位女性,當下也不在意,由著那人扶了自己出了房門。
院子裡,果然是新收的苞谷的味道。那人扶著她,慢悠悠地在院子裡走了一圈。
但始終不帶陸良玉去更遠的地方。
陸良玉便知,自己確實被人囚禁了,活動範圍僅限於這個院子大小。
幕後主家,究竟是誰?秦希澤知不知道,自己被人囚禁了?
陸良玉心裡也沒底。
那個啞巴負責燒火做飯,陸良玉手被捆著,早飯和午飯都是她來負責喂的。
就在陸良玉以為這一日就要這樣過去時,日暮時分,外頭又響起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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