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玉見門簾微動,急忙起身,見秦希澤已出來了,後頭跟著一個鬚髮皆白的大夫。
“如何?”她急切地問道。心下隱隱是有期待,期待事情能變得更好。
便是見秦希澤少見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陸良玉的髮絲,低聲道了句:“有救。”
只不過是平常的兩個字,在陸良玉聽來,卻好似天籟之音般動聽,她只覺渾身舒展了許多,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好。”
秦希澤見到陸良玉如此歡喜,心下卻是微微一沉,方才大夫的話尚且是在耳畔迴盪。
“這位公子的病自是有的救,只需是日日服藥,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便可去除毒素。日後只需注意養生,壽命同旁人均是無異。只一點需要注意,九里香不同於一般的藥,加之公子長期服用,終究傷了根本,日後恐子嗣艱難。”
“子嗣艱難。”秦希澤卻不知,此話該如何同陸良玉述說。不過,好歹又撿回了一條命,又能奢求些什麼。
大夫是幫著開了藥方,陸良玉便又打包了許多的藥,在沿途又買了一個小爐子,“日後,你可不許偷懶不喝藥了。”陸良玉只盯著秦希澤叮囑道。
“好。”希澤似乎乖巧極了,眉眼間的全是柔情,若是認識他的人,必定是會詫異,這還是那個權傾朝野,令人聞風喪當的鎮南侯的侯爺嗎?
“良玉,你又救了我一命。”秦希澤是虔誠地親吻了陸良玉的手背道。
那日在陸家後院的刺殺是一次,這又是一次。老天終究是待他不薄,在遭受了許多後,賜給了他陸良玉。
陸良玉微微一笑,反駁道:“不是我救你。你我既是夫妻,便是生死與共的同命之人。”
生死與共,秦希澤倒是被這句話給怔住了。夫妻,原來是這樣呀。他親吻陸良玉的髮絲,心下暗暗發誓,陸良玉的命,應當是放在他前頭。
眼看著天色不早,幾人一行便歇息在了附近的客棧,計劃著明日再動身。
陸良玉與秦希澤早就成婚,自是開了同一間房。
雖則是鎮上最好的客棧中上房,卻依舊免不了有幾分狹小。
“希澤,你幫我將桌前的木梳拿過來。”
秦希澤只聽到陸良玉輕聲喚道,心下暗暗笑道,普天之下,怕也只有這位小祖宗敢使喚自己了。
待到是繞過屏風,便是見陸良玉身著淺色長衫,隱隱是有春色若隱若現,免不了呼吸一滯。
陸良玉哪裡在意這些,她方才卸了妝,伸手道:“快將木梳給我。”
見秦希澤卻不動彈,待到回眸一看,秦希澤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目光灼熱,隱隱覺得屋內的氣氛有幾分異樣的曖昧。
下一秒,那人便是上前,長臂一伸,將她抱入懷中。
陸良玉只覺,一直梗在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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