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馬臨時出問題,自是陸良玉做的手腳。
陸家人想要趕她走,她卻非是不走,偏偏要等等看,陸家究竟有何秘密瞞著她。
而遠在鎮南侯府,侍衛飛卓,一字不落地將自己在陸家的見聞全部都講給了自家的侯爺聽,講得那是一個神采飛揚。
“侯爺您不知,陸家小姐可是毫髮無損。”
飛卓講到此處,偷偷瞥了瞥自家侯爺,見侯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當下眼珠子一轉,隨即問道:“侯爺可知,陸家小姐被迫今日離開陸家,為何今日走不了?”
床上養病的人少見地抬起眼眸,自是對話題很感興趣。
飛卓咧嘴一笑,隨即道:“陸家小姐可是個精明的,若不是我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的那個小丫鬟,可就發現不了她的計謀了。”
說到此處,飛卓故意買關子一般,頓了頓問道:“侯爺知曉為什麼?”
侯爺眉頭微動,隨即搖了搖頭。
便聽得飛卓道:“陸家小姐,派小丫鬟偷偷在外頭買了巴豆,混在了陸家馬匹吃的草料之中,馬個個腿軟得都站不起來了,又如何能走得動道。”
講到此處,飛卓忍不住拍手稱快,回頭一看,自家侯爺眉宇之間,也全是歡慶之色,明顯是對陸家小姐的做法感到好笑。
飛卓心下暗暗稱奇,自家這位侯爺,出了名的清冷,又身居高位,難免帶了幾分莊重,加之侯府父母的事情,常年板著張臉。
這般歡喜,實在少見。如此看來,自家侯爺對於這位陸家小姐,還是有好感的。
飛卓知侯爺眼下在病中,對這位陸家小姐又好奇地很,當下道:“陸家小姐之所以想留下來,我猜必然是想知道羅家退婚的理由。”
飛卓說道此處,便見侯爺坐直了身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當下接著道:“羅家之所以退婚,全然是因為,羅家的公子看上了陸家的二小姐陸良荷。”
“羅雲光?”
飛卓只聽得自家侯爺突然開口問道,當下一愣,隨即點頭道,“是的,羅家公子就是_喚作此名。小的可打聽清楚了,此人是宮中的禁衛軍內的小頭目,正等待升遷,大好的前途。”
“羅雲光。”
侯爺又在心底默唸了一遍此人的名字,什麼大好的前途,此人應該說鼠目寸光,錯把魚目當珍珠,可謂糊塗至極。
轉眼腦中又響起了那日陸家小姐在山洞中的話,殺手在外,強敵當前,她卻如此地鎮定,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話語間聽不出有絲毫的害怕。
“就這樣不要說話,湊近一些,抱抱我好不好。”
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陸家小姐說的最後一句話,當下臉色一暗。她似乎挺喜歡姓羅的。
“將此事秘密知會陸小姐。”飛卓只聽得自家侯爺突然開口,當下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句:“什麼?”
侯爺卻閉上了眼,不再贅述。
飛卓從嘴角到眼角的整張臉上都佈滿了笑意,“侯爺,小的知道,這就前去。”說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