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荷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當下是憤憤不平道:“母親,難不成,就這樣放過她了不成?也太便宜這個小賤人了吧。”
趙姨娘也不在意,只退回到了座位上,坐在了方才陸老太太的位置上,指節敲著桌子,望著陸良玉遠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母親。”陸良荷不滿地又喚了一句,那趙姨娘才是回過神來,悠悠地道:“你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呢。”
陸良荷才是不情不願地應了聲,指了指地上的流月道:“她待如何?”
流月聽了此話,是猛地抬起頭,充滿期待地看著趙姨娘。只聽得那趙姨娘笑道:“不著急的。”
……
陸家祠堂所佔的位置其實不大,畢竟在京中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陸世仁區區一個六品散官,能夠住在這麼大的宅子裡,安置下一家老小本就不是件易事。
多虧了那趙姨娘的哥哥,是個做綢緞生意的商戶,逢年過節貼補陸家,才換來陸家衣食無憂的日子。
也難怪就連陸良玉的父親,均是要敬趙姨娘三分。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陸良玉就算跪在祠堂裡,心下也是沒有絲毫的怨氣。
月明星稀,祠堂裡點著昏暗的油燈,只兩張桌子的長度,狹窄的只能供一人跪拜。上頭供奉的正是陸家已經故去的老太爺,還有幾個稀稀疏疏的牌位。
祠堂燈暗,陸良玉也看不清,所幸也不在意。
此刻,陸良玉便是跪在那祠堂地上的蒲團上,蒲團不知為何,染上了地板的習氣,變得硬邦邦的,跪了不大一會,便覺膝蓋硌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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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陣清風吹過,陸良玉好像被擊中一般,平白是抖了抖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外頭打更的人剛剛走過,剛剛到子時,往日陸良玉應該是困了,眼下,她卻是心中揣著事,精神得很。
“小姐~”外頭傳來貓咪大小的一聲呼喚。陸良玉扭頭一看,正是那白日後一直沒露臉的彩蝶。
“嗚嗚,小姐辛苦了。”彩蝶是拿了一大堆東西過來,有給陸良玉擋寒的大披風,還拿了幾件舊棉衣服拿來做跪墊。
“這樣終究是舒服些。”彩蝶邊是細細整理,邊是道。
半晌,更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素白的手帕,裡頭裹著幾塊糕點。“小姐且墊墊肚子。”
陸良玉知道彩蝶一貫是個小饞貓,只搖搖頭問道:“今日母親同老太太,是你請來的?”
彩蝶當下是低下頭道:“是我。今日是我連累了小姐。”若不是她執意勸小姐去見那羅公子,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也不會讓小姐大半夜的被罰跪祠堂。
“與你無關,是我大意了。”陸良玉搖搖頭,她心知,既是趙姨娘給她挖坑,她心中大意,總是會有中招的一日。
“對了,待會天快亮時,你前去方才發現我的地方,沿著外頭的假山,偷偷去看看,裡頭還有人在不?”陸良玉心下一直惦記的卻是此事。
那男子雖非無意,救了自己卻是屬實。就是不知,他還在不在陸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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