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惡狼奇爾貝利防線。
一場關於父與子誰該撤退的爭論正在這裡發生,分別是安德烈與馬爾塔。
“父親,雖然我是您的兒子,但是現在我是惡狼國王,所以我命令你率軍撤退,前往抵擋來自獵鷹的亡靈。”
“既然你是國王,那麼你更加應該撤退,到後方去指揮全域性,而不是在這隨時會被攻陷的前線,你這是在無視惡狼子民的生命,你留在這隻會讓惡狼們分心,從而無法全力去作戰。”
他們為此爭執的原因就是亡靈已經開始在河對岸集結,即將發起進攻。
來自獵鷹境內的訊息,獵鷹大半地盤已經丟失,雖然還在頑強抵抗,但是也差不多了。
羅德哈特率領主力正在開始朝惡狼與獵鷹的邊境進行包夾,一旦完成合圍,那麼惡狼近半的國土將會燃起戰火。
所以這時候非常需要惡狼國王回到聖焰城進行總指揮,但是馬爾塔擔心父親安德烈在前線,想要連同他一起帶走。
這種如同小孩般幼稚的行為雖然讓安德烈欣慰,卻毅然決然拒絕,表示身為惡狼的一員就是要在戰場上綻放自己所剩不幾的生命榮光。
“無須再爭論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惡狼的小兵,我願意為了守護奇爾貝利而留在此處,況且我的生命也快到了盡頭,能夠戰死在戰場上,這是我的榮幸,馬爾塔,我的兒子,你不能奪走一個惡狼老人最後的尊嚴。”
安德烈一邊說著,一邊對站在馬爾塔身後的衛兵們使了個眼色。
這些衛兵曾經都是他的親衛,跟了安德烈幾十年,當然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
雖然現在國王是馬爾塔,但是安德烈是他的父親,更是前國王,也是為了惡狼的好,所以他們照辦了。
想要趁馬爾塔不備,打暈他,強行將其帶回到聖焰城。
但是他好歹也是久經沙場之人,意識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反應過來了,招架住了親衛的黑手。
正一臉憤怒得想要質問自己的親衛想要幹什麼,就被隨之而來的安德烈在腦後來了一下,將其打暈。
“帶他回去吧,這裡是屬於我這個老人的戰場。”
安德烈揮了揮手,站在城牆上,朝東面,河對岸看去,只見密集得根本數不清的骷髏正靜靜得站著。
幽綠色的靈魂之火乍看之下,彷彿在對面連成了一片,如同綠色海洋一般。
“殿下,我的永灰騎士們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除去帶回聖焰城的衛隊與物資外,剩下的軍備可以讓我們堅持半年之久。”康拉德迎著微風走到安德烈身旁,一頭瀟灑不羈,凌亂但帥氣的黑白碎髮飄揚著。
“康拉德,我現在已經不是國王了,你應該稱呼我的名字。”安德烈略帶羨慕得看了眼他的頭髮,整了整自己的白髮說道。
“哈哈哈,都叫了這麼多年了,一時間改不過來,就這樣叫你吧,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你說對吧,安娜殿下。”
安娜面帶微笑得看了眼正無奈搖頭的安德烈說道。
“是的,這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是我們賦予了名字的意義,而不是名字賦予了我們的存在。”
“殿下,你的劍,之前倒是一直沒有時間還給你。”
康拉德解下了腰間兩把劍中那把曾經出戰獸人時,安德烈借給他的長劍,在此時又還給了他。
“嘶”安德烈接過劍,輕輕將劍出鞘,隨意揮舞了幾個劍花收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