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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麗麗捧著一卷薄薄的宣紙,小心地從車裡出來,走進晨光美術的店內。
晨光美術位於中縣文化路中段,是一間三層樓的臨街店面。店鋪裝修得很考究,招牌是實木的,上面的字也是請人寫的,不是電腦打出來的廣告字。門口擺放著一個大型的根雕,也給店裡增添了些許文化氣息。
這是中縣最權威的美術裝飾店,雖然字畫已經不能成為這個社會的主流,晨光美術也以主營廣告裝修,兼營字畫作品為方向,但店主杜晨光卻是一個比較有情懷的商人,一直堅持著搞創作,在中縣文人墨客的圈子裡,也算是小有名氣。
杜晨光以前在縣文聯工作過,後因為不喜歡機關單位的束縛,辭職自己做起了買賣。靠著以前和政府部門打交道積累起來的一些人氣,再加上自身的文學藝術功底也不錯,做的活兒也好,生意也很是紅火。而且他愛好交好,經常有一幫文友把他這裡當成文會的聚集地,他也樂得如此,每日裡呼朋喚友,舞文弄墨,小生活過得很是滋潤。
許麗麗拿著字走進他店裡的時候,杜晨光正專注地在練字。他的書桌位於店鋪的東側,寬約一米長約三米的大桌子,既是他的書桌,也是他的工作臺。此刻,他正鋪開一張四尺生宣,抓著一杆大號鬥筆,單手扶腰,揮毫潑墨。
捨得!
隨著手腕的轉動。兩個鬥大的字躍然紙上。字是行書,流暢自然,一氣呵成。無論間架結構,還是內在氣韻,都相當有火候,看上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好字,好字!”一旁圍觀的幾個文友,見此二字頓時齊聲喝彩,更有一年輕的小夥子。拿著一張疊起來的宣紙,迅速地幫其擦幹上面未幹的墨跡。
眼看著杜晨光在寫字。許麗麗也不方便打擾他,便走近一旁也跟著眾人看了起來。
圍在桌旁的文友們也都認得她,這個中縣有名的大秘,業餘時間喜歡書法。已經是一個眾人皆知的秘密。正因為如此,縣文聯、宣傳部那些喜歡書畫的人,都以此為理由經常找機會接近她,同她探討書法。更有不少年輕的小夥子,會寫兩筆字的,藉著這個機會同她接近,試圖抱得美人歸。
許麗麗和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這些人裡有好幾個都是文聯的,許麗麗都很熟了。其中一個還是文聯的副主席,叫方華的,四十多歲的一個才女。出過幾本書,屬於氣質美女那種,兩個人私底下還是很好的朋友。
杜晨光在寫字,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打招呼,怕打擾了他。這些人都是懂得書法的,知道在寫字的時候最怕打斷。一斷了,字裡行間的那股子氣韻也就斷了。也就成了一副失敗的作品。眼下杜晨光的這幅字,雖然主體的兩個大字已經寫完了,但看他的佈局,兩個字只佔了一半的地方,顯然還要有幾行小字要寫,更何況還沒有用印,顯然是剛剛寫到一半。
杜晨光寫完這兩個字,眼裡也流露出滿意的神情。他將手裡的鬥筆放到一旁,又拿起了一支中號的兼毫,蘸了些墨,懸腕在大字的一旁寫了起來。
“有舍有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捨不得。”
十六個字寫了三行半,依然是一手流利的行書,寫完之後,他又用了印,蓋了引首章和名章,這才算完成了這幅作品。
寫完之後,他直起腰來,打量了一番,眼裡流露出滿意的神情。今天顯然他的狀態不錯,這一幅字看上去整體連貫感很強,字的結構、筆力也都是他平日裡的高水平,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一幅非常成功的作品。
“好字,漂亮!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晨光這字寫得是愈發有意境了啊!”一旁的方華點頭贊道。
其他人聽了,也跟著附和起來。這些人都是懂一點書法的,杜晨光的字一向不錯,但今天顯然狀態極好,這些人也都看得出來。
聽了眾人的誇獎,杜晨光笑呵呵地謙虛了兩句,不過得意之情還是躍然臉上。
“這副字送我了啊,正好我辦公室裡想掛幅中堂。”方華笑嘻嘻地說道。
“行,方大主席說話了,哪敢不從?哎,許大秘來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杜晨光看到許麗麗,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其他人剛剛已經和許麗麗點頭示意過了,此刻看到杜晨光寫完了字,又是熱情地和她聊了起來。許麗麗是縣長大秘,本身為人又沒有架子,在中縣這個小小的書畫圈子裡,人氣很高。雖然她本身的書法造詣有限,不過大家依然都對她很熱情。
“行啦,杜大哥你就別忽悠我啦,剛好,你也忙完了,幫我裱張字唄。”許麗麗笑嘻嘻地說道。
“誰的字?”聽了許麗麗的話,杜晨光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