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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縣招待所,牡丹廳。
裝修得雅緻素淨的包間,雖然沒有中縣廳那麼大氣,但卻別有一番味道,特別是古色古香的風格,給人一種很上檔次的感覺。
只不過,落到了李明哲的眼裡,就有些不夠看了。以他的見識,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裝修都是樣子貨,只是看上去顯得高檔罷了,沒有一件真東西。
至於牆壁上掛著的那幾幅字畫,在他看起來更是不入眼。本來李明哲作為世家子弟,從小到大就沒少接觸過國學教育,自身的欣賞水平就很高,平日裡在燕京,看過的書畫作品都是當代大家的。而且在看過楚揚的字之後,尋常作品,更是入不得他的眼了。
在他看來,牆上掛著的這些玩藝兒,如果放在京城,連十塊錢都不值,估計會被人直接扔進垃圾堆裡,也就是在這種小地方,才會被裝起來掛在牆上。
不過他卻也沒點破這些,而是慢慢地捧著自己的杯子,喝著裡面頂級的普洱熟芽。這是他從燕京帶過來的,中縣這種小地方,可找不到這麼頂級的貨色。
小小的廳裡,就只有三個人,何天禮、他和楚揚。
三個人坐定,面對著桌上擺著的精緻菜餚,卻都沒有心思動筷子。李明哲在等著何天禮先開腔,不過他顯然還在等著什麼。
等到菜上齊了,何天禮揮揮手。示意在房間裡等待服務的服務員可以出去了,隨即他看著坐在面前的兩位,哈哈笑了一聲說道:“明哲、楚揚。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你們來中縣這麼久了,我這個班長,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你們的工作生活,實在是工作太忙了,今天這頓酒,就算我給你們賠禮了。”何天禮說著。樂呵呵地舉起了酒杯。
李明哲唇邊揚起一抹笑容,舉起酒杯。有些玩味地說道:“何書記太客氣了,你每天政務繁忙,我們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是咱們中縣的主心骨嘛。”
李明哲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在恭維何天禮。但內裡的意思連楚揚都聽出來了,這是在說他大權獨攬呢。
他呵呵一笑,也不說話。何天禮請他和李明哲吃飯,訊息剛傳來,他心裡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估計茍子強找過他,他坐不住了。
不過這何天禮也實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都到這時候了,還端著縣委書記的架子。他可沒有李明哲那樣的耐心,陪著這老頭打太極。眼看著李明哲這麼說,他也端起了酒杯。卻是直接說道:“何書記,今天正好藉著這桌酒,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楚揚的口氣,可沒有李明哲那麼客氣。直來直去,也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在他看來,就憑著丁婷手上那些何天禮的證據。分分鐘就能把他送進監獄。之所以沒有動他,也不過是想著他能夠主動配合工作。不要再給兩個人制造麻煩罷了。
楚揚心裡也清楚,就算把何天禮搞倒了,上面還是會派下來一個新的縣委書記,又要重新磨合。何天禮雖然犯下的事情不少,但這麼多年在中縣經營,也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如果能夠控制他,讓他幫著兩個人開展工作,自然要比換一個新縣委書記更理想。
但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何天禮的主動配合上。對方是中縣的老縣委書記,積威很重,如果不是楚揚動用了這種極端的手段,估計想讓他就範,根本就不可能。
聽到楚揚的話,何天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哈哈一笑說道:“楚縣有什麼話,等喝了這杯酒再說嘛。連,我先幹為敬!”
何天禮說著,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他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雖然酒量好,但也架不住年紀大了。在平時的飯局上,他已經很少這麼喝酒了,哪怕是陪上級的領導也是一樣。
但在今天,他卻破例,上來就幹掉了一杯,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心裡的確是有些虛了。
茍子強和他說的那番話,讓他又驚又怒。他知道,這些東西一但落到政敵手裡,他就陷入了絕對的被動。如果對方拿這個做文章,他有天大的後臺也保不住自己!